「不好,」焱雀喃喃間滿是驚慌,「若是他再能得到彆的死士獻祭,等他回來,實力必然又會暴漲一大截,他定會實施報複,屆時我們怕是不好應對啊。」
「小姐你此番與他交手,都險些傷及五行純體的本源,耗去了大量蘊含生命氣息丹藥,還抽離了這一方天地的生機才勉強穩住傷勢,要再來一次……」
「住口!」君子雅目光一凝,嗬斥了焱雀一聲,被其話語吵得有些心煩意亂。
此般言語,何嘗又不是她心中所擔憂的存在。
就她對君子朔的了解來看,後者此行逃離,決然不會是無的放矢,驚慌所為,定有著一定的目的;
東北方向定然有著能讓他傷勢恢複,乃至實力進一步提升的存在。
換言之,留給她
的時間,不多了!
一旦君子朔恢複歸來,她定會成為第一個被報複的對象。
以她如今的實力,怕是很難應對實力繼續再上一層樓的君子朔。
必須趕再此之前,擁有絕對足夠自保的實力才行。
冷靜過後。
君子雅開口問道:「針對姓陸那小子的布局,最新進展怎麼樣了?那些懸紅勢力可有什麼新的異動?」
焱雀連忙回應:「以天霆劍宗等勢力為首的那些懸紅勢力自發性結成的小同盟依舊,他們一直在虎視眈眈的找尋著陸風的下落蹤跡,怕是一旦尋得就會聯合動手。」
「原本他們還想著圍攻青山劍宗,來逼陸風現身,但在青山劍宗放出聲明,稱陸風早已卸任宗主之位後,加之戰宗、幻音穀等勢力施壓維護,那夥人才無奈作罷,打消了念頭。」
「另外,在小姐的布局和煽風點火下,他無端覆滅骨蟾莊等勢力的惡行基本已經坐實和傳開,不少自詡公道正義的勢力也一並聯合加入了那個圍剿他的陣營之中,但這部分人目前更多的都還屬於一個觀望的狀態,像是再等著陸風作一個回應一樣。」
君子雅點頭,「此舉,應該是同六合宗的傾覆有關,他們有所懷疑也是情理,畢竟覆滅六合宗的難度,可比對付天蠍門、骨蟾莊之流要難多了,且各自所動用的手法也不一樣。」
焱雀氣憤道:「要我說都怨朔公子,他想報私仇對付秦天良就對付嘛
,非要整這麼一出,結果非但沒有挑起秦孫兩家恩怨,還讓得小姐那般完美的計劃都給出現了疑點。」
君子雅臉色沉了沉,「說起這個,可有查到那個對六合宗動手的神秘女子?是敵是友?何以也要栽贓到那姓陸的頭上?」
焱雀搖頭,「那女子拆了六合宗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半點音訊都沒有再傳出。」
頓了頓,又道:「那姓陸的小子也有好一陣沒有消息傳出了,小姐,你說他和那神秘女子會不會真有什麼瓜葛?若是如此,咱們再想對付他,可就要多花些力氣了,畢竟那神秘女子當日展現出的實力,可絕對不止尋常天魂境後息魂師那麼簡單。」
君子雅思緒轉動,吩咐道:「密切關注那小子的行蹤消息,一旦有下落立刻知會那些懸紅勢力,先讓他們聯合著試一試那小子,若那神秘女子與之有牽連,咱們再做進一步打算。」
焱雀一喜,「小姐這是又有新的計劃了?」
君子雅意味深長道:「聖域主管的那處秘境三年一啟的時日快到了,若是在外頭解決不了那小子,咱們就去那秘境之中對付他,正好也可借著那處秘境,躲一躲我那好弟弟的鋒芒。」
焱雀驚道:「可那處秘境需要實名的身份才能準允進入,那姓陸的如今仇敵累累,會傻到闖去那秘境送死嗎?」
「他會去的!」君子雅狡黠一笑,冷冷說道:「他若不去,咱們便
以她心上之人的安危性命作挾,請著他去!」
……
在二人密謀的同一時刻。
情墓所屬的一處修煉密室之中。
江若雲盤膝而坐,修行中斷下,滿是虛弱的撐在地麵上,俏臉之上香汗淋漓。
隨著一口氣的舒緩之下,一股駭然的魔性突然瘋湧彌漫;
江若雲充滿欲感的香汗俏臉之上,陡然間泛出一道道血色猙獰的紋路,像朵盛開的血蓮一般,逐漸侵蝕爬滿她的臉龐。
"還是壓製不住嘛!"
江若雲眼中閃過一抹絕望,猛然咳出一口鮮血下,神情再度嚴肅起來,又一次進入修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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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一次不行,就十次!"
"十次還不行,就百次!"
江若雲咬著牙關死死堅持著,隻要一想到放開之後那股失控瘋湧的魔性,她便一陣後怕,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被那魔性浸染,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雖然如今的她,於外人看來,已然是和怪物一般差不多的存在了。
江若雲餘光看著自己十指指甲,早已不似常人的白淨,而是浸染血紅之色,透著一抹妖冶下;
心中不由說不出的無奈與苦澀。
"若真到了徹底失控壓製不住的那日……"
"決不能連累到情墓、母親和紅姐姐她們……"
江若雲看了眼身後放著的匕首,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隻是……
"好想在死前……能再見風哥哥一麵啊……"
轉念想到自己當日的決絕;江若雲心中的那抹苦澀不由更濃了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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