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笑意,順勢飲下酒水,靜觀徐青青那無形中逐漸變紅的臉龐。
此般投毒的小伎倆,於他而言實在太過小兒科。
光就鼻尖嗅聞的那一瞬,他便準確洞察出了杯中下的乃是市麵上最為常見的春毒一類。
是以,在回敬徐青青的酒水之中,他還施彼身般也給加了些許的佐料。
來自覆滅無極宗一役所獲的頂級春毒——‘不羨仙’!
哪怕僅是些許不羨仙的粉末,就毒性而言,已然要比徐青青所下之毒來得更烈。
以後者的實力,丁點粉末也已是極限,再多,怕是要憋得原地炸體而亡。
“沈姐好酒量~”曹家的曹平於旁恭維客套了一聲,附和著飲下了自己杯中的酒水。
其餘眾人相繼而飲。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閒聊。
雷洪、徐青青以及石昱魂不守舍的應和著,眼睛始終有意無意的瞥向著陸風和沈秋嵐這邊,等候著毒發時二人春情大發的公然濫交好戲。
雷洪眼底深處更是隱露著一絲殺意,隻待陸風毒發,意識迷離之際,他便可尋機取走對方身上的納具,將那兩個玄奇的手段占為己有。
然。
久等許久,都不見陸風和沈秋嵐有任何反應,依舊麵不改色從容的閒聊著。
反倒是一側的徐青青狀態愈發不對,臉色無形中已然紅得像猴子屁股,眼神也開始渙散迷離起來,情不自禁的開始舔著嘴唇,蔥蔥玉指有意無意的撩撥著自己的領口。
嗯~
一聲輕微的低吟聲兀自從徐青青口中發出。
聲音雖小,但在場基本都有著五行境、地魂境的實力,還是清楚捕捉到了這抹動靜。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徐青青投了過去,紛紛察覺到了後者的異樣。
‘這是……喝醉了?’
‘莫不是中春毒了?’
眾人心中不住悱惻,看著徐青青那發浪的模樣,不少男子心中都有些心猿意馬,騷動難耐。
正當眾人覺得徐青青安耐不住,待要開口尋雷洪相助,以解體內燥火的時候。
卻見意亂情迷的徐青青目光渾然不看雷洪一眼,而是死死盯在斜對麵坐著的石昱身上;
嘴中舌頭不斷舔著自己唇角,一副媚態引誘的架勢。
這一幕讓得雷洪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無比,握著酒杯的手隱隱發力,險些就要氣得把酒杯給震碎。
哪會瞧不懂徐青青的心思,無疑是瞧見了身份地位比他還要出色的石昱在場,動了引誘上位之心,平素沒有展現這般趨炎附勢的勢利表現,是因為理智壓著,但在此刻春毒酒勁雙重作用下,內心的真實表現一覽無遺。
雷洪思緒急轉,未免顏麵掃地,當下大度開口:“石哥可瞧得上青青?不妨帶著她先去休息一陣?”
石昱愣了愣,嘴角揚起一抹淫邪笑意,“雷兄如此慷慨,那在下可就卻之不恭了?”
他儼然也是瞧出了徐青青這樣的貨色心中之念,明白就算接下,雷洪之流也斷不會為了這麼一個濫情勢利的女子而心存什麼怨恨。
“石哥請便,”雷洪豁然笑著,既然認清了徐青青為人,那他也就不會再有半點憐惜與不忍,借此機會攀交石昱,無疑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石昱不再客套,在何凱、曹平等人豔羨的目光之中,一把拽過徐青青,摟著後者的腰肢就抱入了懷中,“在下正巧於臨城還有著要事處理,便且就先行一步了,咱們改日再續。”
眾人紛紛起身相送。
待石昱走後,何凱才敢悻悻開口:“雷哥,就這樣讓他把徐姑娘給帶走了?她可是你的女人啊。”
哢崩!
雷洪憤怒之下,一把捏碎了手中酒杯,淩厲的目光直瞪得何凱心頭一震,“如她這樣的貨色,也配做我的女人?不過就是花船上的一條母犬罷了。”
何凱、曹平等自小隨徐青青同在銀沅城內長大的男子,心中多少有些唏噓,他們或多或少都於徐青青有過覬覦的念頭,但礙於徐家的家室並不比他們差多少,一直沒有機會得逞。
而今得見徐青青竟是這樣一個廉價的女子,心中莫名的都多了幾分厭嫌。
“青姐她怎麼被石公子給抱走了啊?”
朱妍的聲音火急火燎的從包廂外傳來,她渾渾噩噩間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鬼使神差的藏在了君滿樓外一角,想著有什麼翻身之法,突見徐青青被帶走一幕,也不敢追上去過問石昱,隻得事後報信似得來通報一聲。
盼著是石昱以下三濫手段擄走的徐青青,那這樣她借報信之恩,保不準還能受到雷洪的器重。
但在闖入包廂那刻,她瞧見雷洪滿臉鐵青,跟前還捏碎了酒杯下,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意識到不妙。
雷洪這時冷靜下,驀然聽得朱妍的話,反應了過來,徐青青此般表現屬實反常。
很快,便想到了陸風遞去的那杯酒水。
雷洪臉色陰沉的瞪向陸風,質問道:“是你於青青的酒水之中下了春毒?”
一時間,殺機畢現,手指微張,呈著爪型;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將陸風劈死在當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