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凱瞬間會意,殷切道:“小人可為蔡管事作證,蔡管事儘管出手,若回頭靈瀾劍府的人過問,小人定當第一個站出來解釋。”
曹平等人遲疑間,齊齊開口:“我等也願作證。”
蔡茂實滿意點頭,朝陸風說道:“小子,老夫承認你確實有幾分天賦,但於老夫眼裡,可還差得遠,彆說老夫不講情麵,再取五百金魂幣來,作為鬨事的賠償,並封禁修為從這窗口滾下去,如此,老夫可既往不咎,不追責你在君滿樓內鬨事的過錯。”
“如若不然,就算你是靈瀾劍府的首席弟子,也當無人保得住你。”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陸風忍不住嘴角微揚,猶似看傻子般看著蔡茂實,一再受氣之下,已是再顧不得藏拙。
上前一步邁出,恐怖的氣勢轟然爆發。
蔡茂實臉色頓時大變,天魂境二息的氣息竭力想要抵擋,但卻發現猶若小溪撞大海,根本起不了半點波瀾。
在陸風這股恐怖氣勢壓迫下,他一度連動彈的氣力都生不出來。
“跪下!”
隨著陸風一聲沉悶凶厲的聲音響起。
蔡茂實膝蓋骨猛然發出一聲脆響,而後整個人直勾勾的便跪了下去。
“我說過,那四百金,你會後悔拿!現在信了?”
陸風冷厲的聲音像是尖刀一般,直刺蔡茂實心底。
“信,信了~”蔡茂實驚得冷汗直冒,哪還意識不到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景,眼前這名年輕男子,完全不是他所能抗衡和得罪的存在。
對方一個念頭,怕就能要自己命絕當場,如此年紀如此實力,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存在。
“這是方才收下的魂幣~”
蔡茂實收起抵擋的氣力,竭力將錢袋還給了沈秋嵐。
陸風對此卻並沒有撤勢,也沒有阻攔,待得沈秋嵐收下後,他隨手自納具之中取出了兩大箱魂幣,猛地傾倒在蔡茂實跟前。
霎時間,金燦燦的光芒頓時閃耀住了每個人的眼睛。
何凱等人本就已經驚得頭皮發麻,此刻更是隻覺雙腿發軟。
蔡茂實嚇得渾身直顫,不明白陸風明明占勢,何以還要給他那麼多的魂幣?眼下這些怕是沒有一千也有九百的量了。
突然,蔡茂實想到什麼,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陸風這是……在應他所求,兩次賠償窗戶共計九百金的魂幣?
似想到陸風要做什麼下,蔡茂實連忙主動跪地磕頭道:“還請大人放小人一馬,莫要將此事報告給君家,大人要小人做什麼都可以。”
沈秋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叫嚷道:“不能輕饒了他,他平素沒少這麼作威作福,定要告知君家的人,狠狠處罰他才行。”
陸風朝蔡茂實冷笑道:“放心,打小報告這等事,我從不屑去做。”
蔡茂實臉色一鬆。
“不過……”陸風冷冷看著蔡茂實,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你不是喜歡討要說法嗎?既如此,你便帶著這些賠償金,親自去同那位即將過來接手產業的新主子去說,我等著那新主子滾來給我個說法!”
對於君子謙之流,陸風自問還是並不忌憚的,若是君子謙膽敢袒護蔡茂實,那他不介意回頭也一並料理了。
蔡茂實聽得此話,嚇得渾身一軟,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氣力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內心滿是無助絕望與深深的懊悔。
懊悔之餘,又萌生出了滔天恨意,恨不得宰了雷洪之流。
“走了!”陸風朝滿臉懵態的沈秋嵐點了下頭,徑直朝外走去,已是沒有興致再演這演那,陪至這般地步已是仁至義儘,該辦屬於他的正事了。
沈秋嵐愣愣回過神,朝場上滿是驚愕與懊悔的曹平等人重重哼了一聲,啐道:“現在知道後悔了?遲了!”
“自封實力從這樓上滾下去,本小姐可不與你們計較!不然……”
沈秋嵐想著反正已經徹底開罪,也渾然顧不得那麼多了,滿腔熱血下,隻想發泄心中不快,狠狠教訓這些勢利小人。
“你!”何凱憤怒瞪眼,但想到陸風方才表現出的可怕實力,以及此刻仍舊顫顫巍巍癱軟在地上的蔡茂實,咬了咬牙,賠歉道:“沈姐,抱歉。”
說著徑直朝窗外滾了下去。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斷骨聲響起,伴隨何凱痛苦的哀嚎。
曹平等人見狀,略微遲疑下,紛紛效仿。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懊悔到了極致。
若是一開始就堅定信念,那麼此番他們或許能傍上一個比雷洪還有厲害的存在了,今後發展斷不成問題。
可一切,都遲了!
縮在君滿樓外的朱妍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接一個往下滾落的人,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
但卻萬不敢再上前詢問。
她的臉仍舊火辣辣的生疼,早在方才雷洪二次墜下時,她便好奇上前問過了,但得到的卻僅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和雷洪憤怒中帶著怨恨的滾字。
儘管不知緣由,但隱隱也猜到定是陸風又耍了什麼手段,保不準是策反了管事才發生的這一幕。
唯盼著雷洪此去,能搬來像樣些的救兵,一舉將陸風弄死才好。
如此,她才可解心頭之恨。
正驚愣間,見陸風和沈秋嵐一前一後從君滿樓之中走了出來,形貌端莊整齊,渾然沒有半點狼狽的樣子,心中不由恨得牙癢癢。
突然得見二人並未徑直離去,而是去往君滿樓後庭的馬廄之中牽出了玉龍駒後。
朱妍眼中驚羨之餘,閃過一抹惡毒神采。
連忙朝雷洪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