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來得如此的突兀,如此的讓人措不及防。
正站在車頭分錢的高個子劫匪,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動作,便後腦勺中彈倒在了地上。
開槍之人並不是黑人青年,不過明顯和他脫不了乾係。
因為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向門後方的紙殼堆笑嘻嘻的喊道:“奧斯汀最好的槍手,果然名不虛傳。”
話畢臉色來了個180度急轉,厭惡的衝向地上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嫌棄鄙視的罵道:“呸,自以為是的白皮豬大頭兵,真以為我洛卡會和你分錢?你不過是我的工具而已。”
“嘩啦!”
門邊的紙殼堆轟然倒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黑人,一聲不響走了出來。
地下車庫裡環境昏暗視野極差,加上黑人皮膚天生的隱藏性,如果不提前說根本發現不了裡麵躲了人。1911手槍,槍下方加裝了一個激光指示器,高個劫匪就是死在這把槍下。
“你三我七說好的比例,沒錯吧。”
黑人青年拿了六疊錢遞了過去,眼中有藏不住的肉疼和不舍。
若不是聽說高個劫匪是退伍兵,而且還是被海豹特戰隊給開除的,有一把子不錯的身手。
在黑幫裡麵混了十幾年的黑人青年,根本就不會放棄吃獨食,選擇花大價錢請奧斯汀社區最好的槍手,配合搞定這一場銀行搶劫黑吃黑。
中年黑人餘光捕捉到引擎蓋上,還剩下的那高高的一摞,鴨舌帽掩蓋下的眼睛中閃爍出了貪婪。
沒有任何一句多話,抬手就是一槍。
還是那麼的精準,毫不拖泥帶水,近距離正中目標。
“你……”
青年黑人正麵眉心中彈,艱難的抬著右手指向中年黑衣人,瞪著的雙眼中既有死不瞑目又有悔恨。
並不是後悔殺了合夥人,而是後悔沒有膽子再大一點單乾獨吞。
“我也不喜歡和人分錢。”
黑人槍手冷冰冰的看著屍體倒下,把所有的錢重新裝回袋子,揣進兜裡向著地下車庫外走去。
他本以為這一趟賺了個盆滿缽滿,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作為黃雀輕鬆乾掉了螳螂和蟬,後麵竟然還有一個老獵人。
當他自得滿滿大步穿過車庫門時,一個套馬鎖繩圈突然從天而降,分毫不差的套在了他脖子上。
在繩圈套中的那一瞬間,一個手持繩頭的高大身影,從車庫上麵一躍而下。
曬成小麥色的黃皮膚、剪成寸板頭的黑發、明顯是混血的深藍眼睛、近1米9的大高個、超過200斤的體型。
這不就是在銀行裡遭遇搶劫“認慫”,後麵開摩托追上來的亞裔壯漢嗎?
“嗤——”
繩索摩擦聲劇烈,兩端開始天平擺。
套在黑人脖子上麵的繩圈,隨著亞裔壯漢龐大身軀帶來的下墜力,以極快速度拉緊繃直,將黑人槍手拖離了地麵,懸吊在了大門的半空中。
任由黑人槍手再怎麼掙紮,也無法擺脫那要命的窒息痛楚。
“白女票了一出黑吃黑的好戲,不僅不要門票錢還能賺美金,這種好事要是天天都有就好咯。”
操著一口流利普通話的亞裔壯漢,把繩子綁在牆體上裸露出來的鋼筋上,走過去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