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界,蒼穹被撕裂,陰冥天意化身被擊潰,道祖偉岸的法身映照天地,天地頓時為之一清。蓱
此時此刻,在那陰冥天深處,天意沸騰,有鬼哭神嚎之音傳出,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法眼演化,映照陰冥。
“今日斬你一葉,為天地眾生留一線。”
鎖定藏於陰冥天天意深處的枉死鬼蓮,道祖手中的開天斧再次落下,而道祖如此舉動也真正激怒了蒼天,斬仙台顯化直接斬出了一抹斬仙刀光,欲要撕裂道祖法身。
麵對落下的刀光,道祖心意並沒有任何的動搖,依舊將手中開天神雷落向了幽冥。
嗤,斬仙刀光落下,道祖的九霄道極法身被撕裂,但並未潰散,而開天神雷無視種種阻礙,開辟陰冥,生生將枉死鬼蓮的一片蓮葉斬落。
在這一個瞬間,陰冥天本源動蕩,天降血雨,萬物同悲,原本定下的大勢在這一刻出現了偏移。
見此,道祖沒有再出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與此同時,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鎖定了他。蓱
法眼映照,直視蒼天,道祖看到了混沌青蓮,看到了懸浮於混沌青蓮之上的一張圖卷,其形似獸皮,灰蒙蒙的,看似不起眼,實則有難以言語的重量。
“命運天書,由太玄界開辟之初世界胎膜所化的無上至寶,世間萬物的命與運皆在其中演化,隻要不得超脫就永遠無法承受其無量之重。”
看著這一卷天書,道祖的目光有些許複雜,他雖然以雷道為基,立下開辟之道,證就太乙道果,但終究未能真正超脫。
嗡,命運天書緩緩張開,屬於命運的力量波動,道祖原本偉岸的法身頓時崩塌,紫霄天的力量被剝離,重新顯化。
見此,道祖並沒有感到意外,他雖然是紫霄天之主,但紫霄天更是太玄界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始終都在命運天書的掌握之下,而這也同樣是法天這一神通的極限。
有紫霄天加持,將法天神通修煉到極致,哪怕未曾證就太乙,道祖也有把握獨自麵對當初重修歸來的器祖,但麵對天意就不行了。
當然了,若沒有成就太乙,他也很難承載完整的原始仙天之力,因為一方原始仙天在位格上是與太乙金仙對等的,而在力量的恢弘上還要更甚。蓱
“大勢難改,為眾生留一線已經是我所能做的極致了。”
“自此以後紫霄天封閉,非紀元終末不出。”
神念於虛空中回響,留下一句話,看了一眼越發活躍的命運天書,收斂神通,道祖轉身走進了紫霄天中。
下一個瞬間,命運的力量落下,化作枷鎖,封禁紫霄天,到了這一刻,沸騰的蒼天天意終於平靜下來。
而回到道宮,盤坐於玄牝之門前,道祖得大清淨,並無半分被迫自封的無奈。
“開辟,開辟,舊的事物總該被新的事物取代。”
道韻悠然,與玄牝之門共鳴,道祖不再理會外事。蓱
看著道祖被迫自封的一幕,眾仙神心緒激蕩,久久不能平靜,儘皆朝著紫霄天躬身一拜,如果道祖不出手,在這改天換地的變化之下,他們都很難獨善其身,而幾位不朽的目光也頗為複雜,倒不是因為道祖出手救世,更多是因為道祖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道。
“金仙掌道,太乙立道,從目前來看這條路是可以走通的,與我等不朽之路並無衝突,到了太乙之後就有了與天較力的可能,這就是超脫之機,但之後的路又該怎麼走了。”
一念百轉,印證種種,幾位不朽推測著種種可能,他們的情況看似與道祖相似,但又有根本的不同,道祖能以雷道演化開辟,立下自己的道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走在自己的道上,現如今立道純屬厚積薄發,而他們卻沒有這樣的機緣。
與此同時,在那光陰長河的未來流域,贏帝原本已經即將凝實的未來身竟然再次變得虛幻起來。
“道祖,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踏出了這一步,果真不愧是當初開辟仙道的人物。”
“第七紀元除了沉睡的妖祖之外,諸不朽儘皆現身與器祖大戰,最終器祖隕落,諸不朽重傷,不得不閉關養傷,而我也因此在第八紀元順利崛起,證就人皇之位,不然以人皇道的特殊,各道未必能容我,而現在同樣因為器祖的緣故,道祖成就太乙,成為了變數,影響到了我的存在,這一飲一啄當真難以說清。”
“而有了道祖這個例子,佛祖、魔祖、龍祖恐怕都會想辦法儘快踏出這一步,屆時變數會越來越多,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蓱
麵容模糊,贏帝叩問自身,心中少見的有了一分迫切,把握未來,他為自己證道做了重重布置,但太乙已然半步超脫天地,本身就是變數,這會給他原本近乎完美的計劃帶來不該有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