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台上,燦爛的煙霞散去,楊時中依舊宛如一尊銅人一樣立在原地,毫發無傷,而發起進攻的穀沂則半跪在地,嘴角溢出了鮮血,一副受創不淺的模樣。
“你不行。”
看著半跪在地的穀沂,楊時中開口,並非嘲諷,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聽到這話,壓下內心的屈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穀沂站直了身軀。
“此次技不如人,是我輸了,以後我會討回來的。”
言語著,穀沂轉身下了鬥法台,看到這樣的一幕,銅人宗等外宗弟子自然是歡欣鼓舞,而長生道盟的修士則難免有幾分喪氣。
“隻可惜張成法師兄剛剛下了青雲榜,不然結果必然不同。”
有弟子不甘,說出了許多道盟修士的心聲,同樣是青雲榜首,穀沂和張成法相比卻相差甚遠。
聽到這話,楊時中目光微動。
而這個時候在雲台之上,看到這樣的景象,眾位道人修士神色各異,大多帶著笑容。
“張道友,我家弟子性子直了一些,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目光落在張純一的身上,銅人宗宗主洪呂開口說道,話語中滿是誠懇。
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鬥法台上好似一尊銅人的楊時中,張純一神色不變,小輩之間的事情他並不在意,技不如人受些屈辱也是正常,隻要懂得知恥後勇就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成法悄然到來,他為張純一帶來了一些最新的消息。
聽到張成法的傳音,張純一目光微動,而就在這個時候,其餘幾位道人修士的目光也落在了張成法的身上,他們能看出張成法的年齡並不大,絕對不到百歲,可修為已經達到了陰神九煉的地步,未來絕對有望道人境,最為關鍵的是他們竟然隱約在張成法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畢竟真人境與道人境相差甚遠。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茗香宗宗主降真仙子·桑羅開口了。
“這位就是張宗主的高徒張成法吧?果真是天縱之才,未來必然能遠勝我等。”
桑羅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可以讓附近的修士聽到。
聞言,神色微變,銅人宗宗主洪呂深深看了一眼降真仙子,對方這是想讓他的弟子試探一下張成法的成色,甚至想借此機會激化銅人宗和龍虎山的矛盾。
而聽到這話鬥法台上的楊時中目光猛然一亮,直接鎖定了張成法的身影。
“張成法,聽聞你是長生道盟的上一任青雲榜首,可敢與我一戰?”
沒有絲毫的猶豫,楊時中直接開口邀戰,聲音很大,傳出很遠很遠,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聽到這話,張成法毫不在意,反倒是銅人宗宗主洪呂隻覺腦袋發脹,他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了一些,或許這一次他就不該帶他來。
“張宗主,不如就讓你的弟子指導劣徒一二?也讓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知曉自家弟子的性子,也同樣好奇張成法的實力,退無可退,心中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洪呂開口了,隻是心裡卻記下了降真仙子這筆賬。
聽到這話,張純一眉頭微皺。
“洪宗主,這恐怕有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