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他而言,趙山已經老邁,氣血下滑,在激烈的戰鬥中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想要拖死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嗎?吼。”
白發染赤血,狂獅怒吟,吼碎一地風雨,趙山抓住這一閃即逝的機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極速,一拳直擊張忠的麵門。
狂獅怒吟猶在耳,頭昏腦漲,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張忠竟然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應。
看著這樣的張忠,趙山的神色越發猙獰,他的身法確實沒有張忠快,但也沒有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
張忠忌憚他的勁力強橫,他又何嘗不忌憚張忠的爪功淩厲?他故意隱忍,賣出破綻,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隻要這一拳落下去,張忠的頭顱必然會像西瓜一樣裂開,而隻要殺了張忠,事情就會回到原本的軌跡之上,張純一雖然成為了修仙者,但隻是新晉,煉化的妖物還是雲霧妖,根本不足為慮。
拳風襲來,如同刀子一樣刮著麵皮,張忠的眼中不可避免的有著恐懼之色在蔓延,不過就在拳頭即將落下的那一刻,趙山的身影突兀的僵在了原地,緊接著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七竅流血、皮膚皸裂,蔓延出密密麻麻的血絲,如同破碎的瓷器一樣,披頭散發,刹那之間趙山就成為了一個血人。
“這···這是妖術?”
艱難的抬起頭,滿是血絲的眼眸鎖定那一處翻滾的雲霧,趙山的麵容上滿是不解和不甘。
雲霧分開,張純一的身影從中走出,此時的張純一周身雲霧環繞,如絲如縷的霧氣從他的每一寸皮膚透出,眸色純白,不似人而似妖。
“是妖術也是武學。”
神色淡漠,看著生命已經走到儘頭的趙山,張純一給出了一個答案。
從一開始他動用的法術就是兩個,一個是驅霧,一個是聚雨,那蒙蒙細雨就是體現。
正常情況下這樣的細雨連草木都不能打去,更不用說是趙山這樣的練勁武者了,可張純一卻在這細雨中加了一些東西,那就是他的勁力。
勁力有特性,獅心拳的灼熱,鷹爪功的撕裂都是具體的表現,隻不過它們都是武學自帶的,而除此之外還有後天可以修煉的,其中明勁、暗勁就是最著名的兩種,任何武者都可以嘗試掌握。
明勁剛猛,暗勁陰柔,張純一將自己的勁力轉化成暗勁融入了雨水之中,在無聲無息間侵蝕了趙山的內臟、骨骼、血肉,初時不覺,沒有任何的征兆,待到爆發之時就如同山崩,再難挽回,張純一將這一招命名為蝕骨雨。
當然了,想要將武學與妖術相融,正常情況下散人境的修仙者是無法做到的,但張純一擁有著內景地,可以納妖物入體,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抽取妖力,以自己為主體來施展妖術,掌控力大大提高,也正是因為如此張純一才會顯露出近妖的姿態。
聞言,趙山若有所悟。
“是勁力,是勁力,我小看了你,我應該早點動手殺了你的。”
口中咳血,趙山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悔恨之色。
聞言,張純一的神色依舊不動。
“你不敢的。”
低頭看著披頭散發的趙山,張純一直接點明了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聞言,神色凝固,趙山最後的一口心氣也沒了。
“是啊,我不敢,我才有了一個小兒子,我也怕死,你可是張家的血脈啊,我怎麼敢。”
似憤怒,似不甘,話音落下,趙山氣絕而亡,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過襲殺張純一的想法,這一次下山也隻是為了給長青子的大弟子聶長亮通消息,讓聶長亮能以大弟子的身份接下長青觀的基業。
隻要占據大義,平陽張家終究不會做的太過份,名門世家還是要一份臉麵的,長青觀並不值得他們撕掉自己的臉皮,最後雖然難免要割肉,但根基終究還是能保留下來,隻可惜他還是太小看張純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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