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神父撲街了,但另外一片戰場依然打得火熱。
轟轟轟!
滾滾塵土飛揚,爆炸的火光中,一個嬌小矯健的身影閃轉騰挪,以無與倫比的輕靈步伐精準地避過一發發投射向她的寶具,試圖逼近吉爾伽美什。
鏘!
聖劍一斬,一柄寒光四溢的寶劍被阿爾托莉雅擊落。
正欲前衝,又是幾把寶具在她眼前漸漸放大。
‘可惡,沒完沒了!’
saber銀牙緊咬,隻能止住前衝的步伐。
鐺!
氣浪翻滾著,無形的劍刃和長槍一側激烈碰撞,迸射出無數火星,她用劍擊落了來襲的長槍後,立刻一個後躍。
嘭嘭!!
幾把刀劍擦著她的身軀落下,頃刻間就將她腳下地麵粉碎,泥層下墜,爆炸形成朵朵紅蓮似的火光,周圍震起了滾滾的黑煙濃霧,遮蔽了視線!
金閃閃不急不忙後撤拉開距離,騎士王的衝鋒再次宣告失敗。
“怎麼了,saber,這麼快就黔驢技窮?”
吉爾伽美什的嘴角翹起,被身後空中各式各樣的寶具的光輝環繞,他身上黃金色的甲胄流淌著動人光澤,讓他如同神祗一般高不可攀,不可戰勝。
那雙妖異血瞳俯視著騎士王,帶著一些欣賞,又有一絲漫不經心的玩弄意味。
“投降吧,saber,你是不可能戰勝本王的!”
那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讓saber感到十分憤怒。
屢次受挫她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再一次發動了衝鋒。
她知道近戰才對自己更有利,英雄王就是上次聖杯戰爭的archer,『王之財寶』火力十分強大,不可打消耗戰。
不過弓兵的近戰能力十分有限,她也不信英雄王的武藝能比得上這次的archer。
假如能近身的話,她有自信能將之斬殺。
“哼,無謂的掙紮罷了。”見她不依不饒地再次發起了衝鋒,金閃閃不屑地搖了搖頭。
他一抬手,閃耀的金色漩渦中,數百發的寶具如機關槍子彈一般瘋狂掃射向saber!
轟轟……轟!
爆炸連綿不絕,轟炸出無數大坑,寶具就仿佛無窮無儘般灑下,阿爾托莉雅衝鋒前路上的地麵全部粉碎、下沉!
『王之財寶』如此密集的火力,令她根本無法近身。
久攻不下,呆毛王不由得有點急躁。
迄今為止還未傷到對方分毫,自己的體力卻消耗了不少,她不由得再次加快步伐。
嗤~
格擋不及,寒光一閃而逝,一柄寶劍擦著阿爾托莉雅的肩膀而過,利刃撕裂了那處甲胄,縷縷殷紅的鮮血滲出!
血液很快染紅了肩甲護腕,saber不禁悶哼了一聲,立刻後撤躲避更多來襲的武器。
這樣一來,距離又被拉遠了。
『王之財寶』是屬於投射攻擊,除了投射的數量外,寶具的投射速度的是一定的,寶具沿途飛行也要一定的時間。
隻要距離英雄王越遠,留給saber的反應時間和閃避空間自然越多,但她也砍不到他。
而越是接近吉爾伽美什,砍死他的機會越大。
但相應的,距離金皮卡越近,隻要沒到可以進行貼身白刃戰的程度,也就越難躲避『王之財寶』投射的寶具。
魔力鎧甲的防禦力抗不住寶具,阿爾托莉雅也沒有一次性攔截這麼多寶具的手段。
離得太近,和普通人撞在機關槍槍口上也沒什麼區彆。
而不靠近,靠『風王鐵錘』顯然無法打倒實力強如神的吉爾伽美什,那就隻有……
“saber,投降吧,本王可以饒你一命!”
站在一塊石頭上,吉爾伽美什那雙血紅雙眸俯視盯著她。
“彆做夢了!聖杯是屬於我的!”
saber一個翻滾,靈活地避過了一把把極速落下的寶具。
爆炸此起彼伏,煙霧火光中,她原本那張白皙如雪的臉蛋上臟兮兮的,頭發上沾了不少灰塵,甲胄也多處破裂染血。
隻有那雙聖青色的眸子依然清澈,冷冷地看著吉爾伽美什。
“聖杯?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沉浸於這可笑的執念之中,把那卑微的希望寄托在一件汙穢之物上。”
英雄王放肆大笑了起來,仿佛在嘲笑一個愚昧無知的小醜。
鐺!
金鐵交鳴,劍刃上迸射出火星,saber一劍擊飛一把襲來的大戟,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聖杯是……汙穢之物?什麼意思?”
“你不是覺得很奇怪,本王為什麼還留在現世嗎?
很簡單,十年前你用聖劍劈掉了小聖杯後,孔洞裡麵的內容物流了出來,真是肮臟到令人作嘔……
不過,沐浴聖杯的內容物後,本王就獲得了肉身……”
金閃閃開始獨家爆料,uc震驚部都不配給他提鞋。
他把冬木市的聖杯已經被汙染了,聖杯也並非萬能的許願機,隻不過是魔術師們用來收集servant的靈魂、抵達根源……種種機密和內幕情報全都和盤托出。
效果非常好,成功震驚到了阿爾托莉雅。
“不……這不可能!”
阿爾托莉雅下意識瞪大了眼睛,眼神有點不可置信,把希望都寄托在聖杯之上的她本能地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否則,她的努力算什麼?
奮戰至此,就為了一個被汙染的垃圾?
“哼,本王需要欺騙你嗎?archer那個家夥可能也察覺到了吧,他和本王一樣,有一雙能洞察世間真理的全知之眼……所以才會對聖杯不屑一顧吧。
不得不說,那家夥雖然很討厭,但確實足以和本王相提並論,事到如今也就隻有你被蒙在鼓裡了吧,saber。”
吉爾伽美什忍不住譏諷道,眼神卻略帶憐憫的看著前方那位有點失魂落魄的騎士王。
可憐的少女,投入本王懷裡吧,隻有本王能舔舐你理想破滅後哀慟淒婉的晶瑩淚水,那滋味一定很美妙,讓人愉悅……
saber咬著嘴唇,確實倍受打擊。
archer怎麼想她不清楚,不過他確實對聖杯不屑一顧甚至很嫌棄,即使沒有願望也不至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除非……
理智告訴她,英雄王大概率沒有說謊。
saber深吸幾口氣勉強平複心情,死死地盯著他:
“那你呢?吉爾伽美什,既然知道了聖杯已經被汙染了,毫無作用……為何還要參與這場已經和你無關的聖杯戰爭?你完全可以選擇置身事外吧。”
事實上假如閃閃不來打聖杯戰爭,哪怕雷恩也不會去招惹一個同級的對手
“毫無作用?不不,眾多武器之中,沒有哪一種殺起人來能比那孔內的黑泥更強了……聖杯就是地獄之門,一旦打開,裡麵數十億的詛咒就會溢出……”
金先生的血色蛇瞳豎了起來,眼神就如煉獄熔岩般熾熱、可怕,讓人顫栗,反派的中二之魂也開始熊熊燃燒。
“這麼說,你是想……”saber臉色一變,意識到了什麼。
金先生愉悅的笑了,朗聲繼續道:“沒錯,那被汙染的墮落之杯,正是人類罪惡的產物,這個時代的雜修太多了……本王就要用它來清洗這世上的人類!”
“你這個瘋子!你知道這樣會殺掉多少人嗎?”saber臉色大變,厲聲嗬斥道。
之前吉爾伽美什也發表過極端言論,但那時她不知道他的計劃,也不認為他可以做到,隻當他在口嗨,但現在……
“這正是本王需要的!那些垃圾、蛀蟲將被火炎汙泥全部吞噬殆儘!隻有在地獄中還能掙紮求生的人類,才是有價值的!”
金閃閃臉色冷酷的說道。
這極端反社會言論,本·聽了流下了恥辱的流淚,表示自愧不如,二戰德國元首掩麵而泣,覺得無地自容……
其實金先生臉皮更厚。
他還認為這是他苦心賜予全人類的一種破繭化蝶的試煉呢,是為了實現人類進化,文明救贖。
思想如此睿智,恐怕隻有自由的美利堅一邊高喊“打擊恐怖主義”,一邊駐軍屠殺平民;一邊呼籲“防止生化武器泄露”,一邊朝平民丟導彈可相提並論。
“……原來如此,怪不得archer說,你是什麼腦癱、六歲兒,我現在才有點明白。”
saber看著魔怔了的吉爾伽美什,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晚archer總說什麼,吉爾伽美什應該趕快回去兩河流域,帶領塔利班擊敗邪惡的美利堅,拯救無數阿富汗和伊拉克受苦受難的同胞。
那樣才無愧為人類救世主、蓋世英雄王……
金先生:“……”
‘腦癱,六歲兒?’
金閃閃的額頭青筋直跳,氣得幾乎七竅生煙。
感覺archer就是他的天敵、克星,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他總能戳到他的痛腳。
從他嘴裡出來的評價,簡直要多刺耳有多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