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棕色短發,黑黃相間的體桖,被用美狄亞用線條吊在空中的女人,正是中南美神話中凶殘無比的豹人……咳咳,正是“冬木之虎”──藤村大河!
“藤姐!”
衛宮士郎一眼就認出了caster手中的那名人質,下意識喊了一聲,神色十分焦急。
阿爾托莉雅握緊了無形之劍,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
“哈哈哈哈……”
人質在手,c媽見對方急了,有些投鼠忌器,不禁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暢快笑聲。
放肆大笑的魔女,完美的詮釋了何為反派角色。
作為一名搞事情的小能手,魔女美狄亞這次卷土重來,可是充分吸取了上次失敗的教訓。
上一次她氣勢洶洶,帶著一群龍牙兵炮灰夜襲了遠阪宅,結果不僅合作被拒了,還被archer幾下打得險些人頭落地。
碰了一鼻子灰,c媽意識到,“魔武雙修”的archer太強了,是塊難啃的骨頭!
遠阪宅的防禦可謂固若金湯,那個小姑娘禦主,也一名是優秀的魔術師,因此archer這一組根本沒有什麼破綻。
由於archer實力太強,也不適合合作。
柿子挑軟的捏!
archer她顯然打不過,berserker可是當年船上的老熟人──海格力斯,惹不起惹不起……
她也不敢去找ancer庫丘林的麻煩。
當初c媽是被中東某個“石油王”召喚出來,名字忘了,叫他“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就行了。
“石油王”是個草菅人命的人渣,毫不意外,他被c媽背叛了,之後失去了禦主的她也被大狗追殺了整整一路。
ancer也惹不起,想來想去,就隻有rider和saber好欺負了。
c媽原本是想找rider合作的,學校內那個“鮮血神殿”的存在,讓她成功知道了rider的身份。
大家都是希臘神話中的悲劇人物,一個稀世魔女,一個蛇發女妖,都是那種苦命的女人……
她可以和美杜莎套點關係,或者想辦法控製她。
然並卵,她剛想去拜訪間桐家,打算和rider進行“合作”,archer就直接上門滅了間桐家,除一地蟲子屍體啥也沒留下。
c媽:“……”
在她看來,美杜莎已經撲街了。
為那個同樣苦命的女人默哀了三秒鐘後,美狄亞自然把目光轉向了saber這一組。
衛宮士郎是個菜鳥魔術師,saber也明顯不在狀態,而且衛宮宅基本不設防……
這種十分有利的情況下,她不跑過來欺負他們兩個一下,那都對不起上天賜予她的好機會。
並且,為防翻車,c媽還特地帶上了人質一名。
不管卑不卑鄙,她這麼一做,幾乎把士郎逼到了絕境。
“caster,你到底想做什麼?快放了藤姐!”
士郎真的急了,死死地盯著夜空中的美狄亞。
藤村大河可不僅是他的監護人,這些年來相處下來,彼此之間已經和親人無異,這一下他自然是心急如焚了。
“哈哈哈哈……彆急啊,少年,把你手上的令咒給我,我就放了這個女人。”
計劃通,c媽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她從天上降了下來,站在距離saber和士郎不遠不近的地方,拔出了一把“z”字形的紫色短刃。
“……怎麼把令咒交給你?”
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士郎聲音低沉的說道。
“士郎,不行的!即使你這樣做,也救不了……”呆毛王神色凝重,認真勸阻道。
身為騎士王她的深知,在戰場上,相信敵人的承諾是愚蠢的,假如自己選擇放棄抵抗,大多數時候,彆說拯救人質了,連自己都會一起搭進去!
那等於把命運完全交給了彆人,敵人還是那種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士郎其實也知道這一點,然而,藤村大河對他而言太重要了,他根本賭不起,也做不到看著caster直接撕票。
“嗬嗬,少年,你一個人過來吧,隻需砍下你一隻手臂就行了,否則,你現在就替她收屍吧!”
c媽的臉有一半籠罩在袍子內,性感的紫色嘴唇微微翹起,她一隻手掐住了藤村大河的脖子,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察覺到她的殺意,士郎表情一滯,額頭冒冷汗。
雖然他心中很不甘,對於要失去一條手臂也有點恐懼,但他還是咬著牙,邁步走向了caster。
出於愧疚,少俠根本不敢去看身後saber的臉色。
然而呆毛王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她能理解他的心情,不過,她並不認可這種做法。
放棄抵抗,這不可能!
砰!
戰靴一腳踏裂地麵,魔力釋放,阿爾托莉雅身體化為一道殘影衝向了caster,手中的無形之劍發出清越的劍鳴!
一言不合就砍人,這個冒險的舉動出乎了其他人的預料。
望著殺氣騰騰衝來的saber,c媽瞳孔收縮。
‘可惡的莽夫!不按套路出牌!’
眼見計劃似乎失敗了,氣急敗壞的她心一狠。
“很好,既然如此,那她就沒有價值……”
五指驟然發力,c媽臉色轉冷,就想把藤村大河掐死,雖然caster職階的她筋力比較低,但掐死一個普通人還是輕而易舉。
士郎顯然發現這一點,這讓他幾乎目呲欲裂。
選擇一,用令咒讓saber停下,結果未知。
選擇二,不去管saber,不過一旦交上手,作為人質的藤村大河幾乎必死無疑。
“停下!saber!caster,快住手!”
根本沒有考慮的時間,本能地,不想失去親人的衛宮士郎用了一枚令咒。
一股魔力波動刹那間蔓延開來,令咒的約束之力立刻就生效了,saber的身體一頓,就如同畫麵卡住了一般強行止住了衝鋒。
身體僵直的呆毛王一愣,caster也呆了一下,然後她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好機會!’
推開藤村大河,c媽瞬間飛到了身體僵直阿爾托莉雅的身前,用擼擼不累卡捅了她一刀。
萬符必應破戒──罕見的“對魔術寶具”。
它可以將那些被魔力強化了的物體,因契約而成的關係,以及用魔力創造的生命回歸初始狀態,是魔女美狄亞的一生化為有形之物的概念寶具。
“啊!”
士郎不禁發出了一聲慘叫,令咒的強行轉移非常痛苦。
就像是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刀刃撕裂了他的肌肉,抽出了他的骨骼……
“哈哈哈哈……”
c媽發出了喪心病狂的笑聲,嬌軀都隨之一陣顫抖。
她伸出握著寶具短刃的手臂,手背上,三枚血色的令咒緩緩浮現,一旁的saber見狀神色一滯,跪在了地上。
“你……”
呆毛王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魔女,不過即使不使用令咒,禦主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控製servant,她無法對她出手。
‘我的王牌終於到手了,什麼arcancer,統統去死吧!’
鹹魚翻身,c媽卻是心情大好,她盯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士郎,笑容燦爛的說道:
“少年,雖然迂腐的可笑,但你做了正確的選擇。
現在你已經沒有威脅了,恭喜你,我沒興趣殺掉你和這個無辜的女人,拜拜!”
沒有去看昏迷在地的藤村大河,和一臉失落的士郎,c媽心情愉悅走到了咬牙切齒的saber身側,用袍子將她蓋住。
呼!
回旋的魔力氣流揚起,兩人化為一陣色彩斑斕的神秘光點,消失在了衛宮宅前。
士郎隻能不甘地看著她們離去,他勉強收拾好心情,走到藤村大河身邊,抱起了她。
發現藤姐的脖子上雖然有caster手指掐出的一些紅色痕跡,不過她呼吸平穩,似乎大體無礙,讓他鬆了一口氣。
某種程度上來說,士郎其實賭對了。
c媽要是真的心狠手辣的話,搶了saber後,完全可以翻臉,殺了他和藤村大河。
不過,少俠依然覺得十分痛苦,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坑慘了saber。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她!’
士郎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他準備安頓好藤姐後,就去想辦法從caster搶回saber。
“哈,看來我來晚了,軍刀saber)她已經被賣了,真可憐。”
一陣炫目的藍色光雨浮現,雷恩修長的身影漸漸凝實。
雖然通過使魔發現這裡的異常後,他就全速趕過來了,不過森林深處畢竟離這裡太遠了一點,他還是晚了一會兒。
“archer,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雷恩出現,士郎有點警惕,不過心中反而升起了一點希望。
“這不重要,衛宮少年,你想奪回saber嗎?”
熱心市民雷先生雙手插兜,走到了少俠麵前。
“當然!現在可以出發嗎?”
士郎臉上露出了一縷喜色,他也不傻,知道自己一個人是絕對救不出saber的。
他本來想厚著臉皮去求助遠阪凜,這時archer能來幫忙再好不過了,他一刻都不想等待了!
“那就走吧,再晚一點,嘖嘖,saber就該被caster那個惡趣味的女人花式調教了。”
雷恩笑容玩味地點了點頭。
要是他們動作的不快點,那婚紗裝的呆毛王就要上線了。
這些調侃的話讓士郎臉色一黑,不過畢竟是他坑了saber,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archer,幫我看一下,藤姐她她沒事吧?”
士郎看著昏迷不醒的藤村大河,還是有點不放心。
“放心,老虎她怎麼可能有事,她可是幸運ex啊!豹人知道不……咳咳,少年,你剛剛應該讓saber動手的,caster想殺她一定會手滑,或者手抽筋!”
“……”
士郎臉皮一陣抽搐,真的嗎?
不過在少俠的強烈要求下,雷恩還是給昏迷不醒的“冬木之虎”丟了一個治療術,消除了她脖子上的那些紅手印。
士郎很快將昏迷不醒的藤村大河安放好,雷恩還特地在這她休息的房間內,布下了一個簡單的魔術防禦結界。
保險起見,他還暗中聯係了rider,讓她也照看這裡一下,才離開了衛宮家。
他可不是少俠,老陰嗶可不會留下什麼破綻。
轟隆!
雷恩舉起大帝的配劍,劈下,魔力氣息四溢,電流閃爍著,“神威車輪”於虛空中浮現。
它載著他和士郎朝著柳洞寺的方向進發。
………
柳洞寺的門外。
望著遠處天邊出現一些閃電,和那輛漸漸踏空而來的車輪,一襲暗紫色長袍的caster眉頭一皺:
“可惡!archer這家夥,多管閒事,竟然朝著這邊追來了!”
“是啊,終於有人來殺我們了。”
在她的身邊,一名身著淡紫色和服的男子依靠著牆壁。
他雙手抱著長長的連鞘武士刀,深藍色的長發在腦後紮成馬尾,兩鬢垂至鎖骨,俊美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正是看門劍聖,他嘴巴裡還叼著一根嫩綠的草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從容不迫的風度。
“assassin……你儘全力阻擋他吧!”
caster垂下手臂,藍色的眸子透過兜帽下沿的陰影望著身邊的男子,淡淡地說道:
“如果擋不住,那就隻好讓你去死了……”
“巧了,在下也是這麼想的!”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毫不在意,笑嗬嗬回答道。
他叼著口中的那根草莖,目光卻銳利如寒刃:
“在下不過是一個埋沒於舊時代中的無名劍客罷了,所謂的‘孤魂野鬼’大抵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