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點奇怪,很不習慣。”呆毛王眉頭一皺,遲疑的說道,“我不喜歡他那種哄小女孩語氣。”
太太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用輕柔的嗓音緩緩說道:
“saber,也許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你……好像對他有一些莫名的敵意,或者說是隱藏的憤怒。”
敵意?憤怒?
呆毛王不由得一怔,她正想反駁,卻又突然沉吟不語,和無銘相處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好像是的…在他麵前,她總是不自覺地擺出威嚴的姿態,也比較衝動易怒。
僅僅是因為他調侃的話嗎?
呆毛王其實知道,無銘和她說說話時,沒有惡語相向,也沒有蠻不講理,不過是就事論事……
但她總是容易不自覺的憤怒起來。
並不隻是稱呼的問題,她可能是覺得……他的話太刺耳?還是他的存在太礙眼?
阿爾托莉雅望了一眼窗外朦朧的月光,然後看著愛麗絲菲爾,情緒頗為複雜:
“沒錯,我對他有敵意,大概是…他已經放棄了理想,而我選擇堅持。
他很早就告訴過我,他不做英雄了,也坦然承認自己一敗塗地,但是他沒有選擇停下,而是換了一種姿態。
這一次,他選擇為自己而戰,不是英雄,仍繼續前進。這就是他告訴我的話,並屢次勸說我也要放下……”
呆毛王微微閉目,對於她而言,無銘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障礙。
他的存在就是在提醒她,或許放下,換一種姿態也行,不必一直糾結於過去的失敗。
但是,她無法接受那樣的結局,一想起殘陽下,那個屍橫遍野,染血的山丘……她就心如刀絞。
她知道不列顛注定會迎來滅亡,這是無法避免的,但不應該是以這種慘烈的方式,這樣的結局,她絕不接受!
太太靜靜地看著神情落寞的saber,把手放在她的肩頭:
“彆太勉強了,放鬆點,阿爾托莉雅小姐,我以後也能這樣稱呼你嗎?”
“這個……沒問題,反正那個家夥一直都這樣。”呆毛王表情緩和了一些。
愛麗絲菲爾微笑著,握住她的小手,如紅寶石一樣眼睛顯得溫柔似水:
“我覺得,無銘有一點沒說錯,即使要追求理想,也不要忘了對自己好一點。”
說完,愛麗絲菲爾站了起來,在呆毛王疑惑的目光,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漂亮得藍色連衣裙,遞給了她。
“裙子?”呆毛王有點遲疑的說,“我明天需要駕駛摩托車,穿這個……”
太太抬手製止了她的話,衝她眨了眨眼:
“女孩子應該穿得漂亮點,讓無銘駕駛摩托車就行了,反正他也喜歡飆車。”
之前saber一直堅持穿男裝,她就替她挑了一件黑色西裝。
不過現在她也認為無銘是對的,saber是騎士王,和她是個女人沒什麼衝突。
“好吧。”迎著愛麗絲菲爾溫柔的目光,saber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很棒,以後平時就這樣吧。”替她換上衣服後,太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樣的saber,很可愛,令她想起了伊利雅。
呆毛王換上了裙子,多少有點不習慣,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就當是在聖杯戰爭期間,對自己一次小小的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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