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件事彆亂說。”凱瑟琳叮囑了他一句。
雷恩點點頭,他又不是傻,自然感覺到凱瑟琳身份並不簡單,似乎來頭不小。
很快,兩人進入了b棟樓,順著樓房內的木製樓梯到了第六層,敲了敲門。
“請進!”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雷恩和凱瑟琳推門而入,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家庭主婦,她穿著碎花裙,身材略有些發福,愁眉苦臉,下巴上有顆黑痔,看起來憂心忡忡。
“您好,哈克斯太太,我們找您丈夫,是約瑟夫先生讓我們來看望他的。”凱瑟琳彬彬有禮的說,她在普通人麵前總是很有禮貌,在超凡者麵前則態度惡劣。
臉上略有點驚喜,哈克斯太太精神一振,展露笑容:“感謝尊敬的約瑟夫老爺對約翰的關心,他最近精神狀態很不好。”
她讓兩人稍等,去臥室把丈夫喊了出來。
兩人見到了約翰·哈克斯,他一頭黑發亂糟糟的,濃眉大眼,高鼻梁,嘴唇很厚。
他的臉色蒼白無比,眼睛上略有血絲,黑眼圈很明顯,精神十分萎靡,像是連熬了幾天夜或長期失眠的人。
“兩位,有什麼事嗎?”約翰有氣無力的說。
雷恩率先開口:“是的,三個月前,你從一位女士那收購了一幅自畫像,我們想知道那天的具體細節。”
約翰神色一變,衝妻子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關上大門,然後進了一間臥室回避。
“她蒙著黑麵紗,穿著喪服,我不清楚她的名字和長相。”約翰沉聲道。
“是嗎?那幅畫又不是什麼名作,你為什麼會買?而且是從個剛喪偶的寡婦手裡,你現在這副樣子可不像健康的人。”雷恩質問道。
約翰欲言又止,凱瑟琳聲音輕柔:“約翰先生,我們是受了你老板的委托而來,希望你說明情況,你應該知道,已經有好幾個人參觀過畫館的人遇害了,就和那幅自畫像有關。”
“嗒嗒……”
鐘擺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裡,一陣難言的沉默過後,約翰神色幾度變幻,手指在膝蓋褲子上摩挲了幾下,最後歎了口氣,說出了事件的經過。
那天,他本來隻是以約瑟夫的名義去街頭買幾幅技藝頗高的青年畫家的作品,贏得一些落魄畫家好感的同時也可以宣傳一下畫館,為老板積攢點美譽,什麼慧眼識珠、欣賞藝術、慨慨之類的,反正不花幾個錢。
沒準多年以後畫家死了,宣揚吹捧幾次,這些作品都成了“名畫”,還能賺上一筆。
那名蒙麵女人把畫遞上的時候,約翰其實沒想買,雖然畫作水平不錯,但對方穿著黑色連衣裙,正在服喪,太不吉利了。
那名寡婦之後遞給了他5枚金幣,說丈夫生前是個落魄畫家,夢想是有一天作品能得到大家的欣賞和認可。
現在他不幸去世,她希望能把這幅丈夫生前最愛的自畫像掛進美術館內,也算了卻他的心願。
約翰見狀收下了,倒不是完全出於同情,貪財而已,而且還能省下一筆購畫的錢,何樂而不為。
“這麼說,你其實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和樣貌。”雷恩淡淡的說。
約翰以手掩麵,十分後悔:“我不應該貪那五個金幣的,自從那天之後,我就開始做夢,一開始隻是有些奇怪。
之後夢境就越來越可怕,我想過那幅畫有問題,但是不確定,畢竟那段時間我買了不少畫。”
“什麼夢境?請詳細敘述,我們就是你們老板請來解決這件事的。”凱瑟琳掏出戴爾畫像館的鑰匙晃了晃,約翰見狀明顯放下了些戒備,這個鑰匙他是見過的。
凱瑟琳懷疑對方才是第一個被那頭奇怪的怨靈附身的人,僥幸未死,隻是精神受創。
似乎回想起什麼可怕的事,約翰身體緊繃,嘴唇顫抖:“一開始沒什麼,似乎隻是個青年藝術家救了一名昏倒在路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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