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走兩步,就聽見了狗叫聲。
趙軍兩步來在自己和李寶玉住的那屋門口,就見李寶玉正在炕上抱著黑狗,而陶飛在地上拽著大黃,李雲香則拿麻袋擋著白龍。
隻有小熊,趴在靠窗戶的最遠處,抻著脖子正看熱鬨呢。
“消停點兒!”趙軍兩步衝到白龍身前,抬腳作勢要踢。
白龍一看主人來了,忙把脖一縮,將腰一壓,整個狗趴在地上頓時老實了。
趙軍也隻是比劃一下,嚇退了白龍便把腳放下,回身又把大黃鎮住。
可就在這時,隻聽炕上傳來了“呼嗚”的聲音,隻見那黑狗正衝下麵幾條狗呲著呀。
“汪!汪!”它這一示威,大黃和白龍又不乾了,拖著受傷的身體都要往前躥。
而且這次不光是它倆,就連小熊都受不了了,一路叫著就從窗台那邊往這邊跑。
頭狗一叫,大黃和白龍更來勁兒了。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三條狗一叫,那條黑狗瞬間慫了,腦袋往李寶玉棉襖裡一插,一聲不吭。
趙軍一隻胳膊抱著小熊,一隻手抓住白龍後脊上的毛,白龍被抓得疼,回頭就要下口,可一見是趙軍,忙伸舌頭去舔趙軍拿抓疼了它的手。
這就是好狗,哪怕主人把它抓疼了,它也不會去咬自己的主人,反而會去討好。
趙軍也是沒辦法了,這三條狗都要在屋裡打狗圍了,而圍的還是另一條狗,這還得了?
他強把白龍、大黃安撫下來,就在三條狗都安靜下來的時候,那黑狗又把腦袋從李寶玉懷裡伸出來了,然後又衝著炕下呲牙咧嘴的。
可這一次,還不等它發出聲音,就被趙軍一嘴巴給抽憋回去了。
黑狗哼哼唧唧地把腦袋埋進李寶玉棉襖上,李寶玉就聽趙軍喝道:“還瞅啥呀,趕緊給它整出去!”
“往哪兒整啊?”李寶玉也委屈啊,這狗受傷了,就不能在外頭待。
可不在這屋,又能去哪屋?
“先放我們屋吧。”這時,在門口看熱鬨的老陶頭子笑著說道:“可彆讓這幾個狗打了,本來就都有傷。”
聽陶福林之言,李寶玉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趙軍。
待見趙軍點頭以後,李寶玉才把黑狗抱起來,要往外走。
可被李寶玉抱起來以後,黑狗感覺自己所處更高、更安全了,便又衝著白龍開始瞪眼、呲牙。
你瞅我乾啥?
我瞅你咋的?
這不光適用於人與人之間,還適用於狗與狗之間。
當兩條狗四目相對時,白龍直接就要往起躥。
趙軍抬手又朝著那黑狗腦袋上抽了一下,然後忙去安撫白龍。
再折騰,白龍身上的傷口都得崩開。
“軍哥。”這時,陶飛在旁邊抱著大黃,小聲對趙軍說:“你撿這狗……好像不咋的啊。”
趙軍隻能歎一口氣,起身往陶家祖孫住的那屋去,咋的也得先給這黑狗治傷啊。
等到了那屋,就見李寶玉抱著黑狗的脖子,陶福林扯著黑狗好的那條前腿,而陶飛拽著黑狗兩條後腿。
見趙軍進來,那剛帶上勞保手套的曲讚陽,指著那三人一狗,衝趙軍笑道:“這趕上殺狗了。”
“唉!”趙軍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氣話道:“直接給它打死得了。”
“真的啊?”曲讚陽笑著問道。
趙軍笑著一閉眼,把下巴往起一揚,衝曲讚陽示意了一下。
曲讚陽便不再多言,笑著上前去摸黑狗那條傷腿。
看著那三肢、一頭不斷掙紮的黑狗,趙軍又歎了口氣,但卻上前從老陶頭子手裡接過狗腿,這老爺子歲數大了,可彆抻著啥的。
待曲讚陽摸完,就看著趙軍說道:“這狗腿呀……”說到此處,曲讚陽便一搖頭。
“不行了啊?”趙軍忙問道。
曲讚陽努著嘴晃了下頭,說:“能接上,也不能跟好狗一樣,得瘸搭、瘸搭的。”
“那也得救啊。”趙軍急忙表態,說:“它就真瘸了,我也養著它呀,能治咱就治治吧。”
“仁義!”曲讚陽誇了一聲,便上前給黑狗看腿。
這時,抱著狗脖子,掐著狗腦袋的李寶玉,對趙軍說:“完了,它這也打不了獵了。”
趙軍一聲不吭,他也是無奈,這狗太不讓人省心了。
------題外話------
對不起了,兄弟們,我也就直說了,家裡愛人走了,6月2號早晨走的。從去年12月20號以來,一直有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天真來的時候,我還是挺不住。
家裡還有老人,我身上還有好多擔子,我努力地正常生活,但我真是挺不住,這二十多天很難。
我前些日子總立fag,是想逼著我自己努力地寫東西,畢竟給她看病半年,饑荒也沒少拉。但我寫出來的,我自己讀了都不順暢,而且也沒心情。
從昨天開始,我稍微緩和了一下,我想這本書我一定得寫好了,因為百李是她名字裡的兩個字啊。
明天見吧,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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