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獸,形如大貓,比狗高,沒狗長,身體粗壯,短尾,兩隻耳朵上各長一簇黑色的聳毛。
這獸一爪掐著黃狗脖子,似乎毫不費力地就把黃狗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那體重超過九十斤的大黃狗被這獸一爪按住,兩隻前腿和前半身緊緊貼在了地上,但它的後腰一直在發力,兩條後腿不住地蹬地,不停地做著掙紮,可卻始終無法掙脫。
這時,花狗從旁襲來,那獸轉頭衝花狗一呲牙。
令人震驚的是,那敢搏殺黑熊、野豬,號稱永安林場第一頭狗的花狗,這一刻竟然退了。
“嘭!”
槍響了。
那獸鬆開黃狗,轉身就跑。
不遠處,剛將有一枚子彈裝入槍膛的趙軍,再端槍去尋那獸時,已經不見了它的蹤跡。
“快,看看狗。”趙軍招呼李寶玉一聲,二人緊忙向黃狗跑去。
此時那黃狗搖搖頭,栽栽晃晃的從地上站起身,隻見有血從它脖子上流下。
趙軍來在黃狗近前,把槍放下,解下綁腿就往黃狗脖子上纏。
見血浸透綁腿,李寶玉就手忙腳亂地開始解自己的綁腿。
哥倆忙活了好一會兒,終於給大黃狗包紮好。
看著似乎並無大礙的黃狗,趙軍和李寶玉對視一眼,心裡不免有些後怕。
“哥哥,那是老虎崽子吧?”
“嗯。”趙軍點了點頭,他知道老虎崽子隻是山民對那獸的叫法。
確切地說,那家夥應該叫猞猁。
李寶玉用手輕輕地摸著大黃狗的脖子,喃喃道:“早聽我爺講過那玩意厲害,沒想到大黃在它跟前就像小貓一樣。”
趙軍搖了搖頭,他抬頭望向那猞猁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
李寶玉又道:“哥哥,剛才你要給它打死了,它那皮好像比黑瞎子膽還值錢呢吧?”
趙軍笑了,他道:“兄弟啊,大黃被它掐著,我能敢打嗎?再打著大黃咋辦?”
見李寶玉還是不明白,趙軍又說一句:“我那一槍是朝天放的。”
李寶玉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而這時,趙軍已往後麵走去,把他和李寶玉剛才丟下的熊掌都撿了起來。
直到李寶玉從趙軍手裡接過用一根繩子拴著的兩隻熊掌時,他似乎仍有些不太甘心,便問趙軍道:“哥哥,咋能打著那玩意啊?”
趙軍搖了搖頭,道:“難啊,警覺性太高,跑的太快,根本撈不著槍打。”
“那要是借幾條狗圍呢?”李寶玉追問。
趙軍還是搖頭,道:“要圍不住,多少狗都是死。要圍住了,狗一擁而上,就給它扯吧碎了。”
說到此處,趙軍見李寶玉還是不解,就向他解釋說:“你打它不就是要皮嗎?扯碎了,那還有啥了?”
說話時,兄弟二人已各自將熊掌背在肩上,趙軍一吹口哨,兩條精神有些萎靡的獵狗雙雙起身,準備往回返。
就在這時,李寶玉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哥哥,那玩意是住這鬨瞎塘裡吧?”
“嗯,對。”趙軍點了點頭,環顧四周,道:“它應該就住這兒。”
“那咱把黑瞎子扔這兒,晚上不得讓它禍禍了啊?”
“你忘了?那家夥吃活食,不吃死食。”
“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