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說的那些逃跑路線都不是基於對那女人的了解進行的,隻是單純研究過天門之城那些星門的各自到達路線。
早在決定複仇時,他就首先想過如果仇人提前跑路怎麼辦,至少先把對方開潤的優選路線摸出來。
當然,就算如此,對方說不定也不走尋常路。
像是地鐵路線,又或是直接用什麼特殊能力進行傳送,所以哪怕是人數更多也隻是把可能性推到六成,並不夠理想。
至於那種理所當然的‘匹特星人呼叫艾雷王帶著自己跑路’粗暴展開,他倒是不考慮。
畢竟而今的海帕艾雷王正在被集火對抗,它真能接受那女人命令彙合,那就是把火力也轉移過去,要這麼找死的話,奧默倒是省事了。
隻是回過頭來,看向自己原本考慮的路線,他又想歎氣。
不論怎麼看,都還是太倉促了。
可這也沒辦法。
他才準備不到兩天,誰知道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這要換成小說創作得有個十幾二十章吧,偏偏隻是兩天內發生的事。
天門之城的生活節奏竟是如此緊湊嗎,我開始想念界門區了。
過早的鄉愁冒出就被掐斷,奧默壓下這番思緒,專心掃著那個匹特星人的古老事跡。
這事跡開頭看起來就像是那種‘穿越中世紀成為惡役千金,憑著一手發達科技聚攏土著稱王稱霸’的老土輕文發展,早年穿越來地球,又有資格被記在曆史書上的穿越者大多都是這種起步類型,查重率和元素係源能的論文一樣高。
但她之後的人生曆程就很獨一無二了——
——在那群雄爭霸的亂世出道戰,直接撞上了未來的第一代人聯領袖。
被創了個稀碎,一點阻力都沒起到。
看著上麵那宛若‘揮舞著魯莽劍法然後被未來的人聯領袖一棍子撂倒’的淒慘事跡,以及之後斷斷續續的卷土重來但都隻是小水花,奧默就覺得甚至有點可憐。
每條記錄基本不超過三十個字,多麼堅韌不拔,又多麼地不值一記。
再結合之前展廳對那女人的兩次觀察,奧默腦海裡逐漸搭建成型的,是個蠻神經質的心智模型。
籠絡人心差點意思、種田發展缺些天賦,作戰方略全然沒有,乾啥啥不行,白給第一名,但是精神蠻堅韌,還挺執著!
...我超!
一想到這裡,奧默就驚了。
他當初就想對對方的傲氣打問號,現在他感覺問號更多了。
一個活得夠久,經曆夠多,但卻沒多少長進,唯獨始終驕傲的人菜癮大選手,讓他分外迷惘。
迷惘自己為什麼能對這種家夥如臨大敵。
然後在那迷惘中有人拍他的肩,他回頭便見執行人沒好氣地遞出個的終端:
“邊疆燈塔話事人。”
“你倆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