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注視著那與時間相關的兩柄法杖,也就是莫斯提馬背著的『黑鎖』與『白鑰』,手指搭著衣兜裡的卡盒。
這次突然的再見,他想起的不是兩人逛超市的往事,而是他以‘雷霆殺手’的姿態迎戰負能量怪獸時,從那兩柄法杖中所感受到的生命力。
這是自那‘異界參考記憶’之後的第二次認知,遠比寫在設定裡的文字更加清晰的感受一個事實:
莫斯提馬的兩柄法杖裡封存著什麼生命力格外強盛,以至於能夠溢出杖體被他那時的怪獸感官所感受的存在。
同樣是某種怪獸,並且還是不低的水準。
他能如此斷言!
在那正式開戰之後,他更有一次清晰的感受——
——感受那生命力所孕育的凶意。
但卻不曾有空回首。
在那之後,直至如今,他都沒有機會再感受目睹一次那杖中之物的威勢。
雖然有些好奇,但想來那樣的存在定然是涉及極深的秘密,還是不要刺探的好。
想想之前在事務所犯下的‘錯誤’,奧默便也收回目光招呼道:“莫斯提馬小姐,您也是大帝先生安排過來的麼?”
“不,反而是我主動找老板報備來找你的。”
走在前方的墮天使回頭微笑道:“注意到了聊天頻道裡的內容,看她們也確實騰不出手,那也隻好我自己來了。”
“總不能指望拉普蘭德帶你。”
拉普蘭德小姐還真能當做企鵝物流的成員看待麼?
奧默聽她這話的意思像是她甚至能幫企鵝物流帶新人,再一次的歎息自己的參考記憶版本太低。
在那份記憶裡,那白毛狼女還是個立場不明的危險人物來著。
奧默還在想著,又聽對方又道:“不過你既然都簽約成同事了,倒也沒必要刻意繼續保持那份疏離吧?林頓。”
“……”注意力重新放在那藍發青眼的墮天使身上,奧默有些意外她這次的直白。
“距離感可以有不流於表麵的表現方式不是麼?”墮天使微笑著道。
“確實如此。”奧默點了點頭。
唯獨在這一點上,兩人都是其中的行家,光是稱呼上疏離的距離感維持方式,也可謂之膚淺。
“那麼莫斯提馬,任務具體內容是?”
“先跟我來,”莫斯提馬說著,指了指遠處那漆有企鵝物流標識的麵包車,接著又問,“你是有載具還是打車過來的?”
奧默指了指那不遠處停靠的貝塔摩托:“那是我的載具。”
“…很不錯,羅德島公司會有不少薩卡茲員工讚賞你的品味。”
薩卡茲,等同於一般意義上的惡魔,因為奧默曾經直言過自己算半個穿越者,有認識她們的記憶,所以她便也省去了解釋。
“沒想到你自己有載具,本來還想著讓你來開車。”
雖然這麼說著,但莫斯提馬臉上的笑容也看不出什麼困擾。
“停靠在這兒倒也沒關係,它有自動駕駛係統,有需要我也能隨時叫它過來。”
奧默不覺得莫斯提馬不懂駕駛,但他也還記得上次企鵝物流的車展現出過懸浮改裝,而這一輛……
一眼看去,也確實有些彆致的部件在散發著存在感。
企鵝物流的車都經曆過不同類型的改裝麼?
奧默隻希望這種改裝合法。
“那可太好了,主要是這任務更適合在車上講,因為啊……”走到麵包車前,莫斯提馬一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而奧默略略彎腰,便見裡麵坐著個白毛狼女正咧嘴看著自己,然後更有一位同樣白毛的紅角女性,在對自己招手。
年和拉普蘭德?
這是什麼組合?
他怔了怔,再看前座,甚至有個白毛冷漠男人,頭頂個光環。
代號送葬人,和能天使、莫斯提馬同一種族。
這更能令他詫異。
“你看到了,這任務比較複雜,需要在車上慢慢講。”莫斯提馬無奈道。
“我覺得很簡單啊,莫斯提馬,”代號拉普蘭德,企鵝物流的檔桉資料裡,名為拉普蘭德·薩盧左,也就是那位白發的狼女,正咧嘴笑道,“抵達地點,動手處理,無非就是這兩點。”
“還是要調查的啊,調查,”反駁的是那位銀發紅角,宛若東炎龍族化形般的年小姐,那色彩鮮豔的手中拎著個長條鐵塊作扇般甩動,“這件事可不簡單,博士也說要徐徐圖之。”
奧默聞言,沒等前麵那位送葬人發表什麼看法,便是立刻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莫斯提馬。
“怎麼了嗎?林頓。”莫斯提馬仍是那副蠻從容的微笑。
“這是新人能接的任務嗎?”
奧默隻想問這個問題。
還是說企鵝物流果然對臨時工抱有歧視?自己被狠狠地8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