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家老牌家族,作為一家通常不會將家族成員踹出家族的老牌家族,象征家的內部有著諸多派係。
這些派係的主人大多是人類,畢竟賽馬娘的出生數量,雖然放在每年統計上很多,但細化到一個家族裡的話,能有兩三個都不錯了。
賽馬靈魂對載體的挑選也是有要求的。
URA協會每年都能獲得一份三女神賜下的神諭詔書,其中記錄了她們引領的絕大部分異界賽馬靈魂駐留所在,以方便URA協會立刻安排登記員去進行賽馬娘出生登記。
但請注意,這裡提到的是絕大部分。
數千的名額裡,偶爾也是會出些紕漏的,譬如說出生就遇到掉包的不幸嬰兒。
但就算是這樣的不幸嬰兒,也是有機會迅速找回的。
憑借的不是當代無孔不入的監控與占卜,而是三女神對其賽馬靈魂的命運軌跡觀測總結。
當異界賽馬靈魂與嬰兒徹底融合,不分彼此的那一刻,賽馬靈魂的命運便也已然生效。
對命運軌跡而言,出生境遇是最為重要的開頭,在一種冥冥的強製引導下,賽馬娘極難夭折,即便出生遭逢不測脫離了原本家庭,也會重新流落到一處與原家庭相似的家庭裡。
又或是被迅速找回。
簡而言之,它們會固定家境。
舉一個比較殘酷的例子:玉藻十字。
名為玉藻十字的賽馬靈魂,隻會挑選有經濟壓力的家庭子嗣降生,哪怕這孩子剛出生就被拐賣,並且沒能迅速追回。
也會機緣巧合之下重新流落到一個窮人家。
賽馬經曆過的,賽馬娘會再次經曆,這從出生便已開始。
同時這也是它們和她們要一同對抗的課題。
不過象征家的賽馬娘倒是沒什麼壓力。
這類已經標定了家族姓氏的大家族,其姓氏本身就是一種吸引賽馬靈魂的tag。
象征、目白,不外如是。
誠然,目白家還會要些賽馬娘頻出的tag來,這是賽馬靈魂與三女神溝通後的另類考量環節,並非重點。
重點隻是象征家當以‘象征’的姓氏注冊之後,這個家族便注定了隻會受到有著‘象征’姓氏的賽馬青睞,算是直接圈定了卡池。
卡池裡的馬娘雖是不多,但有著速度象征與魯道夫象征這樣過早便記在家族典籍裡的——注定會抽到的強大保底。
這便足夠。
也正因此,兩代傳奇賽馬所對應的賽馬娘,都享受了阿爾薩斯的待遇,甚至更甚——指出生之前就被家族成員心心念念,出生之後更是被龐大的期望壓在肩頭。
當然,速度象征用實績證明了自己,並且成功讓象征家自衰落中崛起。
然後…然後壓力就到了魯道夫象征這一邊。
尤其是速度象征還對家族發展的把控引導頗為嚴厲,造就的結果就是家族發展蒸蒸日上,家族內部無比險惡。
在老家主一人端坐高堂,下麵幾大派係互相傾軋的前提下,這家族還真有幾分封建王朝的縮影意味。
也給魯道夫象征的皇帝稱號更添幾分含金量(x)。
當事人當然不會想要這種含金量,但不可否認的是,作為未來的‘皇帝’,魯道夫象征早已成為眾矢之的。
尤其是在速度象征有意無意的影響下,家族內部隱有幾分種族歧視的模樣:
人類邊緣化、人類無用化,馬娘掌握著話語權與實際家族產業。
就連族內雇傭的馬娘侍者都對族內的人類成員不怎麼尊敬。
這種環境在月馳象征小時候就已有雛形。
“也同樣影響了他的心理。”奧默說。
“不好說,”魯道夫象征搖了搖頭,“在過去,我聽過很多人聊過叔叔的事,不過不是他們和我說,而是他們沒注意到我的情況下才聊及——叔叔當年被我的母親蓋過了太多的風頭。”
“在賽馬娘產業為主的家族裡,做人類方向的事業,本身也無法指望關注與支持才對。”
“確實如此,但當格外無力的時候,人總會奢望些什麼,你要說是僥幸心理也不為過,但它難以掐滅。”
“然後在事與願違的時候,化作憤世嫉俗的火苗。”
迎著魯道夫象征的目光,奧默點了點頭:“我完全能夠理解這份心態,僅限前半段。”
“不過後半段的內容倒也不難從某些罪犯身上瞧見。”
“我想是的,我與叔叔照麵時,總會覺得他在我身上尋找著母親的影子,那時的他,目光總是有些危險。”
“能讓三冠賽馬娘感覺危險的人類,必須得出重拳才行。”
“但我剛才也感覺你很危險。”馬娘扭頭看她。
“我想您應該不至於找錯方向。”魔人平靜的回應,倒也不否認對方的定義。
不論是從手握怪獸卡片的角度,還是從自己方才提議的角度,奧默都清楚自己很難裝作什麼一般路過訓練員。
皇帝也是深思熟慮著沒有答應。
但當奧默說出想要了解‘月馳象征’這個人時,她沉默了片刻,終是沒有拒絕。
一個受害人想要獲取第一嫌疑人的情報,哪怕隻是在家族裡的狀況地位都可以——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隻是注定了自己對他的期望無法實現。
不接觸象征家什麼的,他簡直是要一躍而入象征家的漩渦。
而現在正在做熱身運動,擱那兒壓腿、屈伸,甚至還準備了潛水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