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因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考慮彼此可能的尷尬,更有‘朋友’們的建議,她最後還是決定第二天再來道歉。
而在這之前,奧默在事務所內的風評仍是及及可危起來。
意識到了誤會,便算是解除了誤會,為何還會存在風評的隱患?
——那自然要看某位褐發馬娘與某位粉毛jk。
一個要求更頻繁供應的紅茶、布丁。
一個要求段位加急,模型參考輔助。
這樣的要挾條件未免有些太普通了,但也正是這樣的普通才可能通過,不同於還會被一時的誤會震驚的茶座,這倆人對奧默的了解可就太深了。
就了解劃分數值兩端,貝爾斯塔獸與速子、茜,便是立於兩端。
“但就算是可以接受,但我為什麼一定要接受呢?”
將餐盤擺在桌上的奧默抬起雙臂,雙掌豎起,正可謂是特利迦永遠忘不了的b手刀。
一人一下,敲在那速子和茜的腦門上。
“啊!”
“哎呀!”
兩位一前一後都發出了裝模作樣的痛呼,好似奧默沒有注意輕重似的。
但就坐的茶座與波旁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看也沒看,便可見這演技毫無意義。
隻是前者偷瞄訓練員的目光還是帶著些許尷尬,哪怕她在不久前就已經道了歉。
但她也知道了,那位衣著暴露的女性正體就是那位有過幾麵之緣的女巫獸。
後者甚至能從訓練員的屏幕裡一轉至她的手機屏幕,衝她眨眼打著招呼,在詢問她昨晚的猜想具體,被茶座支支吾吾地回答後,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仿佛她不是當事人一樣。
換做貝爾斯塔獸,奧默還真擔心會有擦槍走火的風險。
自然是物理意義上的。
但女巫獸不會,比起究極體的模樣,這位成熟期的數碼獸好似自帶一份玩世不恭的理性buff。
這何嘗不是一種jk?是那種能將玩笑看得很開,並且會主動調笑他人的jk。
他媽的,事務所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深感這座建築正朝著女高校轉化的堪憂處境,事務所所長一時之間確也沒有辦法。
甚至於連開口說出的話語,也隻像是個教練、老師。
“速子,這兩天你都沒有訓練,該注意甜食的攝取量了。”
“茜,彆跟著一起胡鬨。”
“嗨!嗨!”新條茜輕笑著跑回了座位。
“豚鼠君!不公平!”
“確實,茜或許也該考慮一下界門區的高校學科能否與她在天門之城的接軌了。”
奧默平靜道,倒還記得新條茜不僅是過來這邊當怪獸研究助理,還辦了轉學。
貨真價實的jk,除了所長自己全是。
是畢澤向往的天——哦,有新條茜和愛麗速子啊,走了.jpg
“我說的是稱呼的改變!你昨晚就改稱了對吧?”
“最早是在展覽的那一嗓子,”麵對無理取鬨的褐發馬娘,奧默從容不迫道,順便給桌麵的每個人位置麵前放置好餐具,“昨晚茜也在網絡聊天裡跟我提及稱謂的改變,我覺得也不算唐突。”
倒不如說都同居這麼久了還隻是稱呼姓氏,實在是有些微妙。
尤其是對方一直都稱呼你的昵稱,兩者之間的巨大落差本是不應,他也該回饋對方些許才是。
隻是茜醬這樣的稱呼還是敬謝不敏,哪怕對方能接受,他也叫不來。
“謔!你們還偷偷網聊!”
“我覺得這不算偷偷,而且你也有我的line賬號。”
“我給你發消息你都不怎麼理會!”
“有沒有可能,是不懂得如何回應‘有沒有空,來抽個血’、‘有沒有空,下來實驗’這種消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豚鼠君就隻是在區彆對待!”
或許的確如此,但原因卻得另說,譬如說,有沒有可能是你發的消息問題?
放置好餐具的奧默無言的看向咄咄逼人的速子,再看向斜對麵的椅子上,那對著自己笑嘻嘻的新條茜。
“那您可高看我了,我隻是個訓練員,沒有交際花那樣的力量。”奧默抬手搭在速子的雙肩,引導扭轉著她去坐自己的位置,後者並沒有反抗,畢竟這說到底也不是一場真正的對峙。
充其量隻能算是借題發揮,沒被拆穿就算是大家的寬容。
鬨劇罷了。
“不過為了證明我確實有注意你的回應,你可以問女巫獸,我是否有將你們的賬號通話設置特彆關注並置頂。”
“還有這種事?”百葉窗後的眼睛略略睜大,不知是驚訝賬號設置還是驚訝這番話後對女巫獸狀況的明示。
“當然,我現在要為各位正式介紹一下,可能會被登記在事務所檔桉裡的第二位員工,女巫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