劄幌競馬場,1800米,夏,晴,重。
曼城茶座重新看向前方,在那電動閘門的倒數聲響下。
三
二
一。
漆黑的影子,電射而出!
“天哪!
六番杜奧王盾、四番巡獵天狩、八番采珠、九番悲鳴潮汐、十四番緞帶悼歌、二番鄉村閒暇、三番傍晚天色、十一番豐饒藥王相繼出遲!”
“啊這!…這可真是無比久違的畫麵!”
“八人出遲啊…正如之前提及的怪物名賽那般,不過彼此之間相差並不算遠,比起追趕難度,還是更考驗選手心態吧。”
“最驚人的莫過於曼城茶座!一位出閘!為什麼是一位,怎麼會是一位!難道在前兩次賽事記錄中都是差馬跑法的她被訓練出了領放天賦嗎!?”
不是領放啊……
奧默無言,再看向兩側皆是相似的驚愕,便忍不住歎出一口氣來。
“我得承認白仁的提議頗具可行性,我得重修茶座的訓練計劃了。”
“紅技能添加比重是吧?”速子斜眼,深知訓練員的內心。
奧默也非常坦誠的點了點頭。
畢竟這一幕的說服力實在是太過足夠。
一般來說,大部分比賽中都很難看到這樣的畫麵。
非常珍奇。
畢竟競馬比賽有著相當動態的平衡基準,要求以粉絲數、賞金數,乃至於人氣投票來決定選手,所以同一場比賽裡很少出現碾壓局。
但大家也聽過紅色跑車的故事。
便可知世事並非絕對。
當然,紅色跑車的故事乃是硬實力的絕強差距,而就如解說員一開始說過的那樣,茶座過去的戰績不太樂觀,身體更是有過一段時期的虛弱期。
即便入學中央本身就證明她有著獨到的天賦,是有著g1潛力的馬娘,在看過那段時期就不會覺得茶座的基礎麵板能有多高。
哪怕是半個暑假的卷王加練,也很難碾壓這些選手們。
可……
如果我沒有變得很強,但她們卻集體變弱了呢?
便如此刻,那一騎絕塵的曼城茶座,以這無比生動的例子,證明了賽馬娘的賽場上,並不隻有速度與耐力的對決,更有心態。
她甚至還未真正動用紅技係的源能乾涉,就已有太多的馬娘發揮失常。
分明仍然保持著差馬的步調,但在前端集團集體拉胯的當下,她甚至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領放者,儼然一副逃馬的姿態!
“曼城茶座,曼城茶座仍然保持著領放姿態,緊隨其後的是第一露比!二人相差不過半個身位!賽場係統很好的展示了這份距離!”
“在兩人身後一馬身距離的是豐饒藥王!這位出遲選手試圖重新奪回自己逃馬追放的地位,而在她身後的,是不甘落後的巡獵天狩!”
“曼城茶座,依然保持勻速!第一彎道之後,她即將被第一露比超過!她還是保持勻速嗎?仍然勻速!?莫非……”
有人接替了她的話語:“看來她已經十拿九穩了。”
在觀眾席上,那並非看向賽道,而是微微抬頭看著半空大屏幕的奧默,目光微挪,繼而站起身來。
“奧默訓練員…”坐在一旁的魯道夫眼中有些複雜。
“?”這更驚動了一旁的速子,“喂喂,這種時候你要去哪?訓練員!”
“對啊對啊,這可是茶座醬最酷的時候誒小蛇。”就連茜都有些鳴不平。
&naster?”波旁的疑惑無需多言。
“該去做一件茶座也希望我做的事了。”
居高臨下,俯瞰著四人的青年如此回答著,眼中已是深凝的暗紅。
他的認真毫不掩飾,他的氣質不同以往,甚至於周遭的觀眾也重新朝著這邊投來目光,不再是為了過分知名的魯道夫象征,而是那位站著的青年。
於是那四者也皆是沉默。
拋開知情的皇帝不談,事務所的住戶們也都對這位房東有著相當的了解。
“那你能儘快回來麼?”
速子雙手抱臂,麵對那令她久違的眼神與目光,仍是有些不滿。
對此,奧默的回答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理應如此。”
誰都知道一場賽馬的持續時間,有事離開的話,那能趕的大抵也隻剩下勝者舞台了。
但這裡的人卻相信他的話。
&naster,祝順利。”
“感謝諒解,那麼我先走開一會兒。”奧默說著,看了眼仍然沉默的皇帝。
“去吧,”學生會長的眼中是顯而易見的鼓勵,“那邊也該很著急。”
好似已經猜到了另一邊都有誰。
“謹遵諭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