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家夥奮力掙紮的微妙模樣,也懶得提及魔法強化力量的話題,奧默鬆開了手,對著前邊回頭的觀眾們略略頷首。
他們不見得認得出奧默是舞台C位的訓練員,卻能看到畢澤身旁的倆高大男人。
尤其是曼恩的常駐體態與他那位體型同等級女伴朵莉歐站在一起時,那等於是三個大漢的壓迫。
於是他們會非常寬容的回過頭去繼續打call,隻是動作比較僵硬。
相較之下,一旁的特維爾雖然也注意到了這群人,但這宇宙人卻是一點不在意,被滑膩觸手包裹的雙手還緊握著打call棒,對著舞台發出融入段位的喔喔叫。
怎麼說呢,有點丟人。
但當大家都這樣的時候,你就能深切感受何為‘團結就是力量’。
那份力量甚至能改變你的認知,讓你生出‘是不是自己不加入才有問題’的自我懷疑。
但自我意誌強大者不會有這般動搖,隻要堅信世界才有問題,你就能被冠以宇智波的姓氏(劃掉),就能成為Zero!
但你如果不想成為麵具豆芽菜也不想成為團扇精神病,就可以像奧默這樣對一切投以寬容的目光,好似你是管理這座病院的醫生,對一切病人都充滿寬容。
然後不是病人的,比如外星人幼子,醫生便當不吝鄙夷!
先對大衛與曼恩等人打完招呼,再看向這個正無比好奇地盯著梅特龍星人的家夥。
考慮畢澤也是個特攝廚,奧默倒是不意外他對皮套化真後的好奇,隻是貝爾斯塔獸的目光灼灼,令他不免問上一句:“巴爾獸X現在還在跟你說話麼?”
“不在,他兩分鐘前就叫我替他問好,對你,也對這位…呃,貝子小姐?”
畢澤非常努力,但隻堅持了兩秒,就在不要看那裡挑戰失敗了。
南半球的視野磁吸非常人可敵。
然後理所當然地收獲了後者與其搭檔一脈相承的鄙夷:“我和你很熟麼?連搭檔都不會這麼叫我。”
倒也不是,我隻是對xx醬的叫法很不適應而已……奧默心說。
作為非極東人,他覺得那樣的稱呼頗有幾分油膩,女孩子們互稱自是賞心悅目,但男人之口的話……
他從來不做醬料加工廠。
而畢澤卻是在與極東文化出自同源的異世界日本待了那麼久,想來沒有這方麵的文化隔閡。
不過開局就喊貝子顯然還是有些過頭了,奧默覺得畢澤大抵是犯了穿越者群體裡的常見低級錯誤——貿然稱呼認識的角色以稱號、外號。
這通常隻在自說自話,又或是缺乏交際常識的穿越者群體裡出現,奧默已經有三個月沒見畢澤這麼弱智了。
不過他的反應倒也不慢,當即便也道起歉來,而奧默已經在和大衛低聲聊起賽馬娘的話題了。
當然,大衛對賽馬娘也遠沒有他大哥曼恩那樣熱情,隻是覺得:
“奧默你是那個馬娘的訓練員吧?站這麼遠沒關係麼?聽說這裡有你不少朋友……”
正常的好友,過來會先關心你的狀況,再關心你的關係經營,非常的兄弟情。
而不是畢澤這種,先看左邊的皮套人,再看右邊的南半球,隻能說是兄弟秦。
“正是因為那些朋友,我才站這麼遠,沒關係的,那孩子看得到這邊,好歹是我推的孩子。”
“推你的孩子,”不知何時竄到邊上的畢澤陰惻惻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場比賽之後,大家怎麼看茶座?”
“走黑暗風唄~”奧默輕描淡寫道,倒也不難理解畢澤的意思。
“漆黑的摩天樓的苗頭現在就有冒了哦,提前了好幾個比賽!”畢澤強調道。
這話讓奧默想起這家夥對賽馬娘的理解還是基於一款遊戲,以及他們那個時代的現實馬賽。
那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劇本,儘管意義不大,卻也能在賽馬靈魂的命運上提供些參考。
“提前會怎樣?”
“會怎樣?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你會問的問題,你平時不是總是舉一反三掛我?”
“偶爾也會虛心受教。”
“會讓大家覺得茶座這幅樣子全是拜你所賜,然後你就可以看到你的風評更加酷炫。”
“就這?”意識到了兩人的思維不在一處,奧默倒是鬆了口氣。
“這還不夠?你不是最看重排斥你那風評?”
“這幾天覺得無所謂了。”
“啊?遇到什麼事了嗎?”一直看著遠處的舞台,卻也有注意聽這邊的大衛加入了話題。
“你要問遇到的事…那可有點多,對了,大衛啊,你們傭兵團賺不賺通緝令上的那種賞金啊?”
“當然賺啊!不過太危險的目標還是需要開個會來決定。”他說著,看了眼一旁那位已經在女伴捂臉的目光中跑去揮舞打call棒的大哥。
“不會多危險,但是人很多,個體賞金偏低,聚起來就很客觀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這種活……”大衛撓了撓頭。
看著一臉認真的朋友,又看了看他身旁兩個吸睛者。
又不是處男,女友更在身邊的他倒是不需要做不看挑戰,目光幾乎毫無停駐地,落在那個梅特龍星人身上。
“和他有關係?”他低聲問,隻是隨便做了個猜測。
卻也顯然猜對了那樣,迎來了奧默讚許的目光。
“沒錯,有興趣的話,回頭咱們詳談。”
此刻,奧默的心態發生了些許轉變.jp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