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休息總是……”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用管我。”
“可是織姬同學……”
金發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這位與櫻花進王同為學級委員長的馬娘顯然還未找到與冷漠同學的相處模式,幾句話下來就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這也不怪她。
麵對純粹不想聊的沉默寡言者,哪怕是能言善辯也一樣會感到苦手。
當然,與他不同的是,奧默深知——那位沉默寡言者的心態,並不如她麵色那般平靜。
那畢竟是被某位研究者暗搓搓‘拷打’過的狀態,一整個上午的心理失衡大抵還在讓對方懷疑人生。
隻是她同樣懂得掩飾。
儘管遠不如她室友的段位,卻也同樣得過某位網絡導師的授課,其中便是不乏對死纏爛打者的處理方式。
顯露困擾、直球拒絕,再是規章、法律的標明——
雖然對同學的話…通常是用不著做得那麼徹底。
“哈…”
所以她也隻是歎息著,以真情流露的厭煩表情準備開口,卻又聽那有幾分耳熟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看起來很煩惱,愛慕織姬小姐。”
“是你?”
望見那熟悉的西裝與月牙,愛慕織姬這下才是毫不掩飾地皺起眉來:“你是跟蹤狂麼?”
訓練場見麵、病房裡再見麵、健身房還見麵……
從早上到下午,短短幾個小時就能見三次,就算第二次聽他與千明代表的對話像是巧合,那心頭的鬱氣還是令這棕發的馬娘發出了平日說不出的過分話來。
而這,幾乎是立刻就令那位學級委員長驚叫:
“織姬同學!”
成田路是能認出奧默的,儘管她與奧默手下三位馬娘都缺乏交集,但作為一位標準的開朗外向JK卻能接觸不少八卦。
標準女高中生的交際總如蛛網般複雜蔓延,而中央特雷森又是橫跨初中與大學的大校區。
成田路便不僅能下延至甚至能與前輩特彆周與穀野美酒交情頗深。
前腳能聽前者抱怨奧默哥最近忙得自己去找都找不到人,後腳能聽後者抱怨自己一個叫伏特加的後輩老是惦記某位訓練員的摩托以至於冷落了自己。
所以她雖與奧默沒有真正見麵,卻也記得對方是個能讓特彆周前輩惦記的大忙人+摩托很酷的印象。
雖然好像哪裡怪怪的,但不論怎麼說,馬娘對訓練員們都該尊敬些,一如學生對老師的尊敬那樣。
可當她這麼喊時,顯然沒有想過對方看向她的目光會從厭煩變作實際的敵意。
“你想說什麼?”對方冷冷地問。
甚至沒等她回答又問:“要我放尊重點?”
那眼中滿是失望,而那也正是一直以來背負著無數期望的成田路,最難接受的目光。
“成田路,你總是這樣,自顧自的……”
“能打擾一下嗎?還請稍微停一停。”
食指豎於掌下,以標準的暫停姿勢打斷這好像什麼女孩兒高濃度友情的分手環節話語,那西裝革履,唯有鞋邊隱有泥漬叩待衝刷的新人訓練員,分彆注視著兩位抬眼看來的馬娘,最終還是看向那愛慕織姬。
那漆黑之意,波動再燃的漆黑之星。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堅持麼?Vega小姐。”
他沉穩地開了口,說的話令愛慕織姬愣了一下。
“什麼?”
“我說,你看起來已經堅持不下去了,Vega小姐。”
那樣說著的新人訓練員,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
他的語氣無波無瀾,那暗紅的雙瞳卻是銳利至極。
“黯淡如斯的織女一,便連卡斯托爾也看不下去吧。”
遊戲與影視原作裡,特彆周與成田路沒什麼交集,也就倆都性格好,很容易認識。
但成田路與穀野美酒的交情就是史實馬的梗了——這倆在種馬時代因為放牧地相鄰的原因關係特彆好,經常隔著護欄一起走一起跑,現場采訪的時候都是同時探頭。
如果放風結束後,穀野美酒先被帶走,成田路會嘶鳴一聲然後繞場跑一圈,回到原處後就朝著穀野美酒被帶走的方向一直望——屬於是退役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