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了什麼大禍事。
以她的能力而言,惹不出大禍事也就高枕無憂,根據那位超級特工的說法,他到目前為止找到的節點都位於電子宇宙的‘褶皺’中,有些懷疑對方是否擁有行走於「網絡夾層」的能力。
所謂夾層,也就是DND作品世界觀的晶壁,指在主物質位麵中把各個外層空間隔絕的氣泡似壁壘。
儘管現實中的天門傳送係統已經證明了不同的世界間的穿越法則並不一致,類似‘晶壁’的障礙也是時有時無。
但在網絡的宇宙中,‘夾層’的存在卻是絕對的。
建立於無數信息流與數據之上的龐大複合世界,就是需要‘電腦文件夾’那般的隔離層與基礎層。
同時這種‘夾層’也常駐防火牆係統,若非持有權限,否則難以突破。
而超級特工們顯然就是持有權限者。
絕大部分網絡世界都歡迎他們這類義警的到來,他們也早已習慣於穿梭不同的夾層,見識不同的數據世界,乃至是物質世界。
須知,大部分數據世界都並不算大,至少遠不如主物質世界宇宙那般,保守估計直徑為930億光年的規模。
對那改名正義飛翼的超級特工而言,隻要他引擎全開,這些數據世界中的大部分探索起來都用不上半天。
所以真正的網絡宇宙漂流者,大抵都或主動,或被動地掌握著穿越夾層的能力。
新宇宙自然是有這個能力的,她都不止一次溜入GBN世界了。
但穿越和行走,通常是兩個概念。
數據夾層本身就像致密的牆一般,以密度足夠龐大的數據支撐起分隔不同世界的壁壘。
麵對牆壁,你可以將其破壞,卻難以在牆壁中行走,除非你玩卡拉比丘。
行走於‘夾層’,這就像是某種異空間穿行,是超級特工也難以做到的,屬於少數群體的特殊能力。
倘若新宇宙真有這本事,那確實是很難遇上危險。
但那也將更加難找。
即便奧默能通過那爬蟲軟件上抓取到賽博黑客與人討論時提及新宇宙的消息,並順藤摸瓜地找上那黑客本人,所能得到的,也僅僅是一次警局的嘉獎,以及新宇宙在當時遍已自己逃掉,不知去了哪裡的審問結果。
或許她在夾層中行走——這一行為本身亦如無頭蒼蠅般難以保證方向,亦或是她在尋覓著更好地具現地點,就像她的回答:
‘具象’、‘可視化’、‘步入正途’。
這三步顯然是要完成從電子靈魂轉變成物質生命的蛻變。
她始終在想著如何真正的‘活著’,這是她唯獨像個嬰兒的地方——
——求生欲很強。
一如嬰兒們總會對警惕新環境而啼哭,會為了生存和交流而啼哭,為了促進肺部發育,排出胎兒時期積累在肺部的液體而啼哭。
他(她)們沒有彆的選擇,沒有其他表達手段,便隻能緊握著名為‘啼哭’的唯一選。
但新宇宙的選擇卻有很多,倒不如說實在是太多了。
網絡的資訊太過紛繁,且真假莫辨,對一個看什麼都新鮮的孩子來說,多少會因此感到迷惘。
即便明確了目標,也不知該從何入手。
但作為一個孩子,她已經做得足夠出色,尤其是她那主動去找朋友打招呼的行為。
雖然找不到大人,但卻找得到朋友。
那麼大人不妨從朋友入手。
“林頓訓練員。”那位女士忽然開口。
“您說。”
“要現在去見見閃耀麼?”
“不急,我想我還可以聯係一位與榮進閃耀小姐同樣境遇的孩子一起。”
“竟還會有另一位麼?那孩子是誰?”
“她叫ZennoRobRoy/荒漠英雄,一位鴻英區的賽馬娘,我想,您或許在圖書館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