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避諱著那眼中些微的濕潤。
所以他隻是抬手端起酒瓶,給對方續上再以指背抵去。
接著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用酒液將自己那未能出口的尖銳評音衝下喉管。
這之後,他再抬起頭,望向那帶著幾分柔和的燈光,沉默了兩秒後,跳到另一個話題。
“從你們的故事中,我聽到了數個足以改變未來的節點,但凡有著些許理性,事情就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但這也終歸強人所難。”他重新給自己的杯子,也給對方推回的空杯續上那淡黃的酒液。
“我並沒有體驗過那樣的境地,也就無法真正沉浸,更沒資格要求故事中的人擁有立於局外的視野,想必魯道夫小姐也是見過這世上之事常有些無可奈何的走向,因而無法將那故事的主角代入自己。”
“但她卻仍然無法從這故事裡掙脫。”對方接過酒杯,那如人的指節微微泛白,顯出其力道的施加與酒杯的堅固。
“她在聽我講述這些時,就像你一樣認真,一樣細致,既要傾聽全部,又提醒我將所有稱呼換成不同的指代。”
“即便你們都處在這個遠比那個世界理想的舞台。”
她微微歪過頭去,看著這個沉默起來,垂首蹙眉,注視著手中酒杯的年輕人。
年紀輕輕卻又有著這份不符外表的成熟,與那個年近三十卻還依舊單純的故事主角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在麵對這個年輕人時,她卻又不止一次地想起那個人,也想起那個女人。
隻覺得這三者之間皆有某種近似的特質。
那特質當然不會是同為「超人」,她平日身邊也不缺那種家夥。
或許……是因為那份傾聽時的專注,是對方聽到故事的‘角色’介紹時的興奮。
由此顯出相同的煩惱,相似的熱愛?
她有些不太確定,畢竟所謂的‘妖怪’,她常依賴那份比起一般女性更加敏銳的感覺。
所以即便接觸並不算多,也不算久。
迄今為止的交流甚至是她在一麵講述故事之餘,回答對方中途提出的疑問,以她說幾十句,而對方僅僅是兩三句的比例,作為傾聽者的奧默.林頓所表現出的信息並不豐富……
她也仍然在意著自己的感覺,微笑著看向對方,好似自己的心事已然平複,已然可以關注彆人的狀況。
而對方也沒有讓她久等:
“理想,卻也不夠理想,這便是視野上的不同了,鬼野小姐。”
那額前一縷彎曲的白,倒是與那位小姐的前發相似的黑發青年,便是聞言露出些許微妙的笑容:“要論階級固化,這個世界也是一樣。”
“或許對諸位而言這個世界比起過去已經足夠理想,正是你們期望的新家園,但對賽馬娘而言,對魯道夫小姐所向往的夢想而言……”
他雙肘支在吧台,交錯的十指作思索狀。
那為表尊重而毫不掩飾瞳中暗紅,眼中黑隙的眼睛,正映著對麵酒櫃上的琳琅滿目,五光十色。
“阻礙她的不隻是URA協會,還有整個固化的社會。”
《超人幻想》那部番,因為細講起來劇情太散亂,還容易扯上用原故事水字數的嫌疑,所以乾脆就以這樣的方式簡述了。
這部番我不是很安利,除非你是老特攝廚,光是看彩蛋都能高潮——否則你可能會覺得很多劇情都很操蛋,很多人都過於突出個性化而導致有些矛盾非常神必。
但這部番的評價並不能隻在裡麵的劇情角度來說,因為它同時又是日本近現代文化兼精神演變的映射紀實創作,所有的單元劇都有現實原型與影射,某種意義上很有文化底蘊——
——但這底蘊就連日本那邊都反響不高,更彆說國人的理解度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當年姑且還有許多彈幕做事件科普,現在阿b的彈幕清理了一遍,你隻能去翻評論區。
同時也正因為這部劇本身影射了許多日本文化緣故,就多少有幾分命題作文的意思。
劇情和最後的結局不儘人意就像是注定的,因為日本發展軌跡到現在也確實是那麼微妙。
在這基礎上,文中的奧默的那些事後諸葛亮其實沒什麼意義。
但若站在‘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前提下,那複盤自然是有意義的。
並且他其實能夠沉浸,也有自信在那種環境下保持理性,但‘換做我就能XXX’的話,說來也沒意義,所以他選擇了反向找補挽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