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妨叫上偵探,或是興師動眾一些,請那溯時官來細究一番,越是相處得久的訓練員與賽馬娘,彼此之間的感情就愈是複雜,而再涉及強迫,那糾葛程度便也將上升幾個程度。”
“奧默訓練員像是很了解這方麵。”
“看過許多。”指怪文書。
怪文書自然隻是編造,但藝術未嘗不是源於現實,甚至能被現實狠狠淩辱(x。
奧默並不輕視這個世界的可能性,雖然他也很遺憾會有這樣展現的可能性。
而這話之後,魯道夫沉默了半晌,似是在思索,又似在掙紮,她下意識地看向那本應有著銳利雙眼的青年,卻隻見到那看不出情感的鐵麵,以及那唯有光散發的眼部晶片。
連察言觀色都做不到,便連那點衡量態度的標準都無法獲取。
“…若按照奧默訓練員的標準,會怎麼回複協會?”她最終還是這麼問道。
想要創造所有賽馬娘都能幸福的世界,卻也下意識地偏袒了馬娘的皇帝,意識到了自己立場上的偏差。
說到底,奧默訓練員說的都不難懂,但她仍如霧裡看花,並不真切,就連‘訓練員和賽馬娘相處得久,感情就會愈複雜’也像是在聽故事。
魯道夫象征,直至退役也沒有能稱作‘相處得久’的訓練員。
《switchbackstory》那句一邊迷茫一邊回頭的歌詞,應驗得正是如此之快。
“兩人三足的契約,自是一損俱損的條例,若真是分不清對錯的糾葛,那就該是不偏不倚的判決,”那威嚴冰冷的鐵麵傳來如此的回應,“不過這份前提,還得是建立在當真分不清的前提下,所以……”
“先敬告協會再做調查,之後再根據案件敘述來進行判決。”
“也確實隻能如此。”她歎了口氣。
當說出這句話時,久違的體會到了輕鬆。
久違到甚至有些陌生。
她已不記得上次這樣在大事上采納旁人的建議,是在什麼時候。
印象裡,總是自己在做決定,不論正確還是錯誤,也都是自己吞下結果。
皇帝不會低頭,更不會向人求助,哪怕是道歉說出對不起,都是詞不達意的感情極限。
而……
“非常感謝,奧默訓練員。”
“需要感謝的應當是我,貿然對一件尚未瞧及全貌的案件發言,換做氣槽小姐大抵在三句話內就已終結話題。”
“倒也不至於如此……”魯道夫覺得奧默對氣槽有著某種誤解。
“確實,現在的她不會這樣,但當初的她,卻是會對著花卉不自覺地厲聲訓斥的人啊。”
“……奧默訓練員竟對氣槽也有這樣的了解?”
“女帝的事跡廣為流傳。”
“我說你們兩個,話題這麼跳都沒問題嗎?”
終於,有人打斷了這場漫長的對話。
那是麵色極不耐煩,甚至可以說是應配以罵罵咧咧話語的天狼星象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更是抬起雙臂——
一把將魯道夫攬到肩下,一把將奧默背部的裝甲板邊緣拽至近處。
三人以這樣微妙的方式被拉近距離,卻是為了罵罵咧咧:
“這麼一直罰站都沒問題嗎?!”
即便其中一人高過兩米,附上裝甲體重數百,她攬過來也是毫無壓力,臉上的不滿全是對著兩人的行為。
“天狼星,你什麼時候來的?”已經被對方狀若親密的幾乎是攬在懷裡,魯道夫卻也很是坦然,隻是有些疑惑。
“從你們聊盆骨的時候,”天狼星幽幽道,“我還在想你們的話題居然這麼炸裂,結果之後一直找不到機會插嘴。”
“這樣啊,抱歉。”
“彆急著道歉,你這一認真就忽略邊上的專注力我倒也習慣了,倒是這個家夥!”天狼星踹了踹一旁那粗壯的v型紋路的鐵足,硬是踹出了‘框框’聲。
“其實有注意到我吧!”她直接拍了拍奧默的頭盔,避開了裝甲的邊緣尖銳處,“但也完全沒理我!!”
“我在等你參與討論。”頭盔裡傳來沉甕的回答。
“我才懶得參與這種討論!”
“那你想說什麼?”
“我無話可說!”
“嘖。”
“你咂嘴了是吧!你這家夥對我咂嘴了是吧!”
雖然戀愛自由,結婚自由了許多,但對未成年出手還是要處理的,所以奧默提到的也是‘青春期’。
更彆說那案子是小姑娘甚至有了孩子——以這個世界的技術,能有孩子本身就挺大問題的,不好說是男方想要還是女方想養,這也是鹵豆腐、氣槽那幾位不太能get單的角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