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不夠幸運的遭遇,還是旁人尖銳的評價,哪怕是不含惡意的說法,也是可能會被那孩子誤解。
傑梅斯訓練員自己就是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與其交流,更彆說經曆了兩天前的比賽後,米浴一直都在避而不見。
顯然,那女孩兒確實受到了傷害。
這樣的狀況,要再對其介紹一個陌生人,那就得對後者——將需要注意的都說一遍。
他相信朝倉先生的發揮,即便對方看起來隻是個大學生的模樣。
畢竟林頓訓練員也是大學生的模樣,而對方作為林頓訓練員認識的人,就連那種熱心的一麵也是類似的。
委實說,雖然不想說讓那孩子傷心的話,但米浴這孩子在訓練員的圈子裡也是蠻知名的存在。
聊天室裡不含惡意地談及‘很令人憂心的學生’話題中,便是常常提及。
而作為時常會因負傷住院的訓練員,傑梅斯也不止一次地試著拜托同事幫忙照看,但結果都不是很理想。
林頓訓練員的爽快讓他一度以為是對方消息不靈通。
像是對米浴的狀況沒有足夠的認知。
但之後的事實證明了是他自己想錯了,那個年輕人是真的熱心,但他似乎也是真的忙。
以新人的身份負責三位賽馬娘的訓練,並且還時不時有其他的賽馬娘拜訪他,偶爾還不在校園,竟讓那位千明代表、甚至成田白仁看著手下的賽馬娘。
這乍一看像是偷奸耍滑、消極怠工,以至於個彆看不慣‘這麼對不起手下馬娘’的死腦筋同事去找駿川小姐確認——
得來了較為統一的回複:林頓訓練員是在得到了理事長允許的前提下進行傭兵工作,並非消極怠工。
讓那些人啞口無言,更讓其他聽聞者感歎年輕就是好(x)。
好像有著用不完的活力似的,真是個奇特的後輩。
分明訓練員的工作本身就夠忙了,有著不少同事都會忍不住頻頻抱怨搞不清手下青春期女孩的煩惱,還會抱怨這年頭的賽道越來越卷什麼的……
他倒是沒什麼動靜。
甚至還在外奔走,以怪獸的姿態作戰保護民眾上電視,被同事群裡轉發討論時,更還有空出來‘辟謠’。
這家夥的一天是有48小時嗎?
但若說是愣頭青年輕人特有的莽撞,堅持不了多久,傑梅斯卻不會認同。
都說能當中央訓練員的人,眼光都會很好,很會看人,但他沒這個感覺。
隻不過他唯獨可以看到某種意義上的‘同類’。
就像在奧默.林頓訓練員這個人身上,看到那份不符年齡的成熟,就像看著鏡麵中的自己。
甚至比自己還多出一份穩重。
有著那樣氣質的人,不僅與愣頭青無關,甚至可能有個不太順利的童年。
相較之下,這位叫朝倉陸的年輕人,雖然沒有那份穩重,但卻更像是照鏡子,有著更高的相似度。
那是習慣於與什麼對抗的堅毅,那是不會放棄生活的熱情,那是令他能夠篤信其值得信任的親切。
他甚至願意在自己提及自己經常傷病時,自告奮勇。
說些什麼願意幫忙照看,雖然不是訓練員,也大概很難成為一位訓練員,但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的,蠻有氣勢的話來。
讓他難得一次覺得,極東語真有氣勢。
但說實話,他能這麼說,傑梅斯就已經很高興了。
能聽完自己說完米浴的現狀,而不露出排斥,反而一臉難過的神態……他是個好孩子,傑梅斯很高興能認識一位這樣的年輕人。
但說什麼現在學習,甚至找林頓訓練員教導什麼的……
還是算了吧,生活中的困難和專業上的困難是兩碼事。
這個年紀的男孩,看著那些專業書大概沒過十分鐘就會睡著吧……林頓訓練員或許是個例外。
但他也不會同意這樣兒戲的提案。
本來就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而特招的訓練員,怎麼能夠教導外行人當訓練員呢?
他這麼想著,卻見邊上突然有光亮起,帶著輕微的叮咚聲。
那是小陸的手機。
亮起的屏幕中有著一道短短的訊息。
【月環蛇:可以,我教你】
接著,又是一道提示音。
【月環蛇:乾脆我直接過來吧,你們在哪兒?報個坐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