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紀守法的傭兵也能叫傭兵麼?”
“所以也有不少自由的同事,稱我們為協警,條子手中的刀,安全局的獵犬——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吧,您特地以如此正式的方式見麵,總不會是來找我探討傭兵概念的差異。”
“確實如此,有那麼一份委托,讓你幫忙找兩個人,你能接下麼?”
“我想,我總歸是要了解這兩個人是誰,並進行難度上的評估。”
“奧特曼賽羅與奧特曼捷德,”兜帽下的聲音迅捷而又平穩,“很好找的兩個家夥,對吧?”
“聽起來確實,以那兩位的知名度,隻要抵達光之國的宇宙就不難打聽,”惡魔微妙道,旋即歎了口氣,“但本事務所並不接受跨界的委托,至少目前,我們還沒有與兩界安全局達成這樣緊密的合作,”
“還是說……”沮喪的惡魔又重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您有那倆位抵達這邊的證據?”
“一定得有證據麼?”
“也可以沒有,”微微傾下身來,以拉近高度的惡魔搖了搖頭,“但本事務所小本經營,還是趁著學生創業的政策加持才辦起來的,所以這種缺乏成果的尋人任務,得添上一份額外的勞務費保底條約才行。”
“你不問為什麼找?”兜帽人揚起頭來,帽下宛若貼圖般的陰影仍在,“事務所要遵紀守法不是你說的?”
“偶爾也會有些小朋友為了追逐熒幕中的形象而跑去事務所裡,用自己幾年來的壓歲錢積蓄來尋個憧憬,客人難道不是這樣的人麼?”惡魔那十指交叉的雙臂微微晃動,同樣抬起的雙眼中透著顯而易見的疑惑。
他鬆開雙手,稍稍直起身來,扭動著那倚在沙發上會有些不適的折疊翼翅。
“尋覓兩位奧特戰士卻是違背法律——這樣的潛意識邏輯很危險啊,客人。”
尖銳的指尖搭在桌麵,木質的表麵在其旋轉下浮出生動的劃痕:“我想您應有一份常識認知,事務所傭兵因為常與警署合作,也會幫他們留意可能存在的犯罪者。”
“我要找那兩位當然不是為了違背法律,但你們傭兵找人不是常常用些灰色手段嗎?事務所傭兵也一樣的吧。”
“這就屬於商業機密,不在聊天的範疇內了。”
惡魔遺憾的搖了搖頭。
“所以您這個委托還下嗎?如果有證據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接的,不用保底費用也接。”
“畢竟我們這類使用怪獸力量的人,對奧特戰士這一群體也是相當在——”
轟!!
話未落,便被沉甕的聲響打斷。
赫然出現在兩人之間的,是一道漆黑的慘烈豁口,宛若一道長及數米的無形巨刃砸下,輕易撕開了桌麵與地麵,顯出貼圖下方無序的數據。
宛若對應一般,上方同樣橫貫一道巨大的裂口。
碧綠色的背景色充斥著紊亂的數據流,下一秒更是傳來更進一步的巨響,令對麵的兜帽客人整個站起。
而惡魔仍然坐在自己的沙發位置,隻是仰頭看著那裂口中忽然墜出的一道黑白花紋的人形。
——以被一道漆黑的高跟鞋騎士踢般的造型落下,且那高跟鞋的鞋跟更有頻頻火光乍現,直至與踩踏著的對方一同落至那無序的數據麵。
“意外的風景。”
仰視著那還踩在彆人身上的雙槍魔女那正對著自己的南半球,在日常生活中經曆過數次‘磨礪’的惡魔,也終於不必強行讓自己挪開目光。
“這家夥還蠻鬨騰的。”
沒在意搭檔的讚歎,而是先走出兩步,旋即猛然一個回身,將那儼然是電腦生命體達達的身體一腳踹出,撞在對麵的身上,更餘力不減的撞上沙發,硬是帶著沙發推移數米遠的貝爾斯塔獸,一個甩手,便將手中的一柄‘蓮藕’丟至惡魔的爪中。
而她自己騰出的手,則是用來撿起那方才隨著達達一起墜落在一邊的巨斧。
“隻收集這個就行了?”她拎著那金與黑交織的沉重斧刃,倒是舉重若輕,問向一旁正在把玩手中三管霰彈槍的搭檔。
“可以了,加拉特隆MKII的加拉特隆之斧,能扛下究極賽羅之劍和加爾奈特爆破都無損的武裝,也會是加拉特隆卡片升級的素材參考。”
抬起頭來,打量著貝爾斯塔獸拎著的斧子,目光尤其落在其正中那明顯屬於數據集中點的暗紅核心上。
“完全聽不懂,總之就是你那龍頭裝甲能升級對吧?”
“這就算是聽懂了。”惡魔打了個火花四濺的響指,站起身來,與對方互換手中的武器,險些沒抓穩那沉重的單斧。
再看那不速之客皆是早已消失不見,隻剩狼藉殘存的數據大廳。
“對方的數據路徑搜集得怎麼樣?”
“隻有一半,中途抓取效率太差了,”貝爾斯塔獸歎了口氣,轉動手腕甩了個槍花,“這個形態也很不擅長魔力回路的分析。”
“有一半就夠了。”
“你不會要我退化回去補全剩下的吧?”
“怎麼會,讓彆人分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