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個人雲亦雲的年紀,許多年輕人都曾有過‘曾無比支持著某人,卻又因風向的轉變、空氣的變化而閉口不談,甚至融入其中’的經曆。
NaritaBrian/成田白仁這個名字,無疑是那段時光的實際承載。
是他們不願正視,卻又理所當然存在著的記憶。
而愛麗數碼提出的這個企劃本身,便也帶著他們誰也無法忽視的名字出現,
時過境遷,有些人已經釋然,有些人想要逃避,還也有些人,念念不忘地想要為其‘翻案’。
這也正是當初工作群裡的吐槽點——在愛麗數碼的社團裡,本就有許多社員無法忽視成田白仁的這塊曆史。
但若說就此展開創作,卻也各個都那麼遲疑。
因為這不僅需要自認才華,更需要自認對成田白仁足夠了解,而若是缺少其中之一,那就該拜托彆人幫忙——可這要如何開口呢?
你怎麼確定成田白仁在對方心裡的形象不是負麵呢?你又怎麼確定對方有逆著大眾風評去做這創作的覺悟呢?
這樣給彆人,給大家添麻煩的事,不論怎麼想都會很麻煩的事,讓大家隻能吐槽,也隻能做到吐槽這一步。
再深入,就會變成無法忽視的,或許會給大家心生嫌隙的話題。
這份屬於極東人,亦或者說東亞圈都多多少少存在著的含蓄,讓原本的企劃出現了再明顯不過的瑕疵。
就連葛城王牌都能出現且與千明、魯道夫皆有相關篇幅的閃光係列賽名馬娘列傳,唯獨在成田白仁那兒是打算一筆蓋過,這份落差感任誰看來都會覺得微妙古怪,甚至引申出嘲笑。
這算什麼待遇啊?
眼下這位被數碼請來的二創雇傭兵竟然敢主動修繕這方麵的問題,工作群裡的人一開始還是試圖勸阻,到後麵對方提及大致的創作角度後,便都是一眾支持了。
——還以為是想一出是一出才想著勸,既然都有大綱了,那你去吧。
——好好找畫師啊!
眼下畫師就在這兒。
本想要找個由頭刁難,卻見對方摸出個這樣合情合理的說法來,一時間,夕的道德水平不允許她無視現實開口。
雖然也不是沒有過任性的時候,但那要麼都是在麵對家人,又或是麵對那些有求而來,打從一開始就位於劣勢地位的受考驗者。
於人前高傲冷冽的夕,其實是很會審時度勢的人,就連在某些無法抗衡的事實麵前選擇逃避也是一樣。
正因為那樣的審時度勢,才會在尋不到出路的未來麵前乾脆地選擇逃避,更破罐子破摔似地以一副臭脾氣來麵對所有人。
而倘若一切當真有所轉機,那她反而會成為第一個做出改變者,正如她成為碎片之中最早抵達這個世界的人,也正如此刻她麵對奧默所作的克製。
讓她歎了口氣後,端起那服務員剛遞來的檸檬蘇打吮了兩口:“真虧你能這麼理直氣壯啊。”
“既是真實,何來理虧呢?”
“算了,要跟你這種巧言善辯的家夥說這些,倒是我自找麻煩。”
“這倒也談不上巧言善辯吧。”
奧默有些無言,隻覺這些隻是基礎中基礎,不如說是單靠臉皮厚就能達到的,但對方似乎急於給自己扣個帽子,雖讓他有些疑惑,卻也是無所謂的事。
巧言善辯雖是有些貶義,但以夕小姐的待人性子,大抵還算是比較客氣的。
所以當對方投來皺眉的注視時,他還是微微抬起雙手作投降狀:“好的,那就讓我們不談這個話題,講工作,講工作如何?我在來時也趕好將目前這個段落作結,還請工筆入畫老師先睹為快地看看方不方便作畫?”
“你這人……”
“請說。”
“炎語還真挺好。”
“……?承蒙誇獎。”
雖然不太理解事到如今為什麼感歎這個,但奧默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