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在埋伏過程中,發現了奧默這個去處。
一個屋子四張嘴,偶爾還可能更多的同時,那更多出來的一張嘴,還可以當三四張用。
這對奧默而言是高難局的戰場,對黍而言卻是剛剛好,而最為重要的是,她有不低的機會在這兒蹲到家裡人!
之前是大姐,這次是妹妹!
雖然不清楚她們自家是如何相處的,但在他本來還打算回家再通知黍,卻發現對方已經蹲守在這兒的瞬間——雖然有些宕機,但重新響應也迅速。
有人主動扛過廚房壓力,甚至還自帶食材——這對時至今日,仍在生活開銷上很是節儉,連個咖啡廳折扣都能讓他摸出訓練員徽章的奧默而言,自是不可能存在惡感的。
更彆說……
對方做菜是真好吃吧!
美食麵前人人平等,即便是往日追逐效率的奧默,也同樣不會抗拒口腹之欲的滿足。
雖然不論是黍還是令都有提過家裡最會做菜的其實是排行最末的老幺,但奧默是個實誠人。
實誠人就要把握當下,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隻是在此之餘,當他重啟完畢的那一瞬間,他也理所當然地意識到了。
黍會出現的如此恰到好處,顯然是早有預謀,隻是不知,是乘了誰的因。
或許是初次見麵時,望見自己的瞬間便已瞧見許多,也或許是這幾日從夕那兒瞧見的果,又或是從其他什麼本是無關緊要的畫麵裡的信息推導之流……
他不太清楚,隻想著倘若是夕那兒的話,那他便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又成了彆人play的一環。
上次是魯道夫和天狼星,這次是歲家姐妹自個兒的家庭攻防戰……
“何故歎氣呢?奧默。”
忙碌的廚房,是能拋開雜緒的好去處,因為你在動刀的時候還想些有的沒的就很容易給砧板來個滴血認主。
但對開通了多線程的超人奧默而言,一心多用就是能夠為所欲為!
雖然說得很牛批,但因為想的內容並不積極,終歸還是無意識地歎了口氣引來了一旁黍小姐的注意。
“雖然上次就敲定了,但我偶爾還是會想,”在檳子醬表麵撒上一層白糖的奧默平靜道,“以黍小姐稱呼某些同事以小夥子這一稱謂的狀況來看,您應當還是自詡長輩的。”
“那你對我直呼其名,是否會覺得彆扭?”
以一個無關緊要但卻能挑起對方興趣的話題覆蓋另一個不便提出的話題,也是人與人相處中相當實用的一門小技巧。
但或許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畢竟對方當下的注意力已經被他手裡的動作轉移了。
黍正湊近那盛放燒檳子的餐盤端詳,繼而扭頭看向那上次隻教過一次,當下便將這道小吃複刻出這般完成度的奧默,眼中自有幾分欣賞。
“這也是你仍然堅持對我敬語相稱的理由?”
“畢竟我也隻是個19歲的小夥子,”並未去扭頭與她對視的奧默,隻是轉向另一側去確認一旁熬煮的湯汁成色,以一副頗為專心灶台的模樣旋即再道,“且對於各位的事跡,我是了解愈多,愈是難不用敬語。”
“一般的19歲小夥子可做不到和二哥那般意誌相投,哪怕那隻是模擬的二哥也是一樣,”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管理著眼前的炸物,黍又補充一句,“昨天大哥也說二哥那邊有過聯絡,挺想見見你。”
“……”感覺絕對是麻煩的奧默沉默了一下,“倒也不至如此唐突,且說來慚愧,我最近也頗為忙碌。”
“是吧,大家也都這麼說,”黍並不在意對方明顯的抗拒態度,隻是理解地笑了笑道,“不過拋開這一點,你雖稱大哥為兄,但對大姐不也一樣以名相稱麼?”
“……我似乎發現了某個微妙的共性。”
“什麼共性?”
“您和夕小姐,都先後拿令與我的相處標準來對比自己?”奧默投來個詫異的目光。
“委實說我不太理解,人與人的關係類比並不該是這麼來的。”
“夕還說過這樣的話啊,”黍亦有些詫異,“不過這不是一回事吧,奧默。”
“您指什麼?”
“雖然不知夕說的具體是怎麼樣,但我想我這隻論稱呼類比大姐也算是合乎情理,你確定不該這麼來麼?”
“這倒確實沒問題,是我表述上的歧義。”奧默認錯地很是坦然。
“對吧?不論怎麼想,你能與我大姐平輩相稱,卻又對我表以尊稱都很奇怪,這種各論各的的說法,我隻在你們這兒的網絡上見過。”
黍笑了笑,繼而抬首看這若有所思的青年。
“還是說在你心裡,大姐特殊到與我們這些兄弟姐妹裡的每個人都不同?”
“說笑了,你這種問法反而會讓我以為大家好像相識了許久似的。”
“啊,確實,這倒是我有失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