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知道空中神宮是這位前輩的第一位擔當賽馬娘,甚至知道這位前輩在中央訓練員考試上的筆試成績。
中等偏上的水準,甚至比奧默當初草草寫就的分數還低一些。
但奧默那張試卷屬於是‘緊急測試’的凝練版,中央訓練員筆試的正規試卷,不論是長度還是試題密度都比那高得多。
所以岩訓練員的逼格還是有的,倒不如說以正規流程通過考核的,就已經勝過大部分不是不想來,而是不配來的地方同僚。
隻是性格這塊屬實是拖了後腿。
就像當下,被奧默背後拍肩招呼而扭頭時,他瞧見那對在昏暗中熠熠生輝的暗紅雙眸時,第一反應是後退半步,甚至還步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但還好他沒有,所以站他旁邊的觀眾逃過一劫。
也還好他沒有,所以奧默並未過分友好的伸手過去。
奧默.林頓對身邊人的態度素有一份觀測者應有的敏銳,熱情、膽怯、諂媚、蔑視如此等等態度於他而言總是那樣一目了然,因而他也在那初次見麵中,注意到了岩訓練員對自己的敬畏。
這份敬畏,似乎在自己未曾留意的時候,悄悄提升了畏懼那部分比重,讓對方站在自己一旁顯得分外地不自在。
而這也正是他的另一層普通的展現。
奧默知道這幾個月來,圍繞自己的新聞、話題大多都談不上正麵,這點光從偶爾與同僚們坐在一起時,那些微妙的目光正在變多變明顯都能直觀展現。
隻是不論那位榮進閃耀的訓練員,月亮女士還是成田白仁的訓練員迫田小姐。
甚至是那位私底下隻是有過幾次遇見打招呼,除此之外並無更多交集的,小栗帽的訓練員北原先生與黃金船的訓練員金浪內田。
他們看自己的目光都不曾有過變化,就和那邀請自己的阿豐一樣。
大家並不是不關注時事與雜聞,但是否受其乾擾總歸是兩回事,相較之下,岩輝二雖在之前與月亮女士一同朝這邊表達善意,但那並不是很坦然的目光,仍會招來奧默的留意。
留意,卻並不怎麼往心裡去,隻是難免歎息對方的這份‘普通’。
他是那樣優秀,卻又是那樣優秀的普通。
普通到當自己這番雖然帶著誘導性質,但卻換做真正警惕者反而不會被接納的話語,被對方輕易的遵從。
“林頓訓練員…你,你真的願意聽嗎?”
他有些躊躇,話語亦有些吞吞吐吐,這亦應了他之前在觀眾座椅上的憂愁沮喪。
他的心理狀態確實很低迷,急需傾訴與安慰,而據奧默所知,對方在家中排行老二,也並不受重視,更沒有女友,朋友……似乎也沒有聯係比較密切的。
算是當代年輕人離家闖蕩後的常見現狀,但又比他們勝在一個能和年輕帥氣的女孩頻繁交流。
嗯……年輕帥氣…奧默扭頭看向不遠處那仍在聚光燈下的伴舞。
空中神宮的確是走不良少女路線的,但其獨具審美的飾物與發型選擇,以及並不明顯的曲線,更讓她英氣得像個帥小夥。
奧默雖不太欣賞,但也能稱其為優質,知曉好這口的人不少,且男女皆有。
隻是對於如此‘普通’的岩輝二而言,他大抵是連審美也普通的。
對女性的欣賞隻在女性概念化的柔美上,因而並未對台上那雖未站在C位,卻也在貴婦人選擇的熱血澎湃歌曲下,與那彰顯力量感風格的舞步相得益彰,表現甚至有點搶鏡的空中神宮投以視線。
有些失職,甚至有點丟人。
對於不久前還看對方以一副好像很有把握地坐在座位上,任由同事們揣測,一副從容模樣的奧默而言,這樣的反差多少有些難蚌。
委實說,倘若這位前輩繼續一副坦然模樣,仿佛某位道出‘會贏哦’紙片故人,魔人反而會笑出來。
但這幅樣子……
幽默之中有一種對於生活的嘲笑,包裹的本質是純粹的惡意,而這恰恰是魔人不喜所見的一種,所以他笑不出來,隻是麵容平靜。
“當然,我也不會說給第二人聽。”
行程有變,這兩天不請假了,七號出遠門去重慶再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