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切早有預示。
或許早在某位賽馬娘一個勁管自己訓練員叫豚鼠君,並且認真時候會稱呼其為訓練員的說法也很成謎,說到底還是看心情叫時,便早有預示。
也或許,當她那本應是副作用的症狀總是常駐,反倒實際效用格外多樣時,你也該意識到所謂的副作用才是她追求的實際效果。
但又或許……
大抵沒有那麼多或許……訓練員心想。
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所有的反思與複盤都顯得那麼多餘,因為它們本應建立在緊急製動、減少損失的亡羊補牢上,亦或是必可活用於下次的吸取教訓上,但現實是,訓練員已經失去了亡羊補牢的機會。
就連‘吸取教訓’這一思維的餘地,也已然消失。
“……吱…?”
他開口,發出一道足以讓自己混亂的尖銳聲。
豚鼠,原產於南美,也被稱作幾內亞豬、天竺鼠的實驗常用齧齒目,以毛色豐富多彩,富有光澤聞名,很早以前就被作為玩賞動物傳入歐洲,經由人工培育後更是毛色多樣,深受寵物愛好者的喜愛。
但在這同時,它也因為特殊的生物學特性,被廣泛地應用於藥物、傳染病、免疫、營養、耳科學等醫學及生物學的研究。
儘管這圈子因為小鼠、大鼠的‘市場搶占’而逐漸式微,‘小白鼠’更是常見的實驗動物泛指,但直至如今,仍存在一些研究會指定由豚鼠來做實驗動物。
這樣的‘鐵飯碗’大抵並不值得當事人高興,當那張帶著碘仿味道的大手探來時,那豚鼠便更是仿佛接收到了先民們對這樣一道大手的恐懼,率先後躍——甚至還躍出了個流暢的空翻,可謂鼠中豪傑。
“喔!”
麵對豚鼠那揚起雙爪,四個尖銳爪趾滿是細密鱗片的本能式恐嚇,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抬手摸著下巴,轉而劃拉出自己的終端拍攝模式。
閃光連發,手指更在一旁的小屏幕上接連躍動,那文字爬滿空白的速度不像是在寫研究記錄,更像是在論壇揮斥方遒。
新條茜在超話寫小作文的速度都沒這麼快。
看得一旁的愛慕織姬都流汗了。
“……你到底乾了什麼…”
她看著愛麗速子,又看向桌麵上那隻毛茸茸的耗子,她本想再回過頭去看愛麗速子,但那裡有隻毛茸茸的耗子,她也想質問愛麗速子到底是做了什麼魔藥,但那裡有隻毛茸茸的耗子。
…毛茸茸……
她一時沉默,整個頓在原處,像是倒像比隊友更符合賽博馬娘停機的印象,然後在美浦波旁探出的食指將要觸及那收回爪子,轉而自視的豚鼠的瞬間——
唰!
如電射、如疾風。
迸發宛若最後三浪的達人之意,就連身旁的妹妹·soul也會露出實際玄妙的微笑。
然而,對於隊友們而言,這大概不太能理解。
“…愛織隊員?”
望著那一貫清冷的隊員捧著那吱吱驚叫的豚鼠來回揉搓的模樣,美浦波旁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那老神自在地微笑的愛麗速子。
“看我做什麼?她可沒資格接受我的實驗,”對自己的行徑與風格都頗具自覺,立刻讀懂隊友目光的藥物達人,甩了甩那過長的白大褂衣袖,“你也可以趁此機會看清這自虐豚鼠內心深埋的扭曲欲望,不該感謝我麼?”
扭曲欲望……扭曲嗎…?
“吱吱——吱吱吱!!!”
看了眼那雖是麵無表情,但動作已經發展到將那豚鼠貼在臉上蹭的愛慕織姬,美浦波旁猶豫了兩秒,轉而問向一旁那端著咖啡皺眉的茶座:“請求訪問,茶座隊員,愛織隊員的妹妹是否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