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什麼文化趨同,隻是單純從羅德島那邊學來的懲罰方式。
把人掛旗杆上示眾的同時,聯邦那過於完善發達的投影科技,也給了直接寫‘成就’的便利,可以說是非常的完美了。
於是自己的方式搞來了基地訓練場的機密錄像,更通過大張旗鼓的宣傳來聚集了駐留基地的七成人員,狠狠地撈了一筆的維什戴爾,在經曆了為期半個小時的逍遙法外後,還是被掛在了廣場旗杆上。
這時候,這位顏值不低,身材亦挺能打的惡魔小姐該慶幸自己今天穿的長褲了。
但考慮這位活躍於戰場時就是個活用各式爆炸的炸彈魔,各種埋伏引爆、延時誘爆、正麵爆炸連鎖等戰術穿插信手捏來的實際曆史。
這相對嚴實的長褲夾克裝束就隻能說是早有準備,不打算給其他人飽飽眼福。
這不單單是一種猜測,事實上,在當下那群在特雷西斯大氣不敢喘一下,無法再繼續質疑‘特雷西斯是不是在演!’、‘攝政王是不是另有目的’、‘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群魔麵前,維什戴爾的道歉非常果斷。
一口一句‘對不起啊’的乾脆,沒能起到致歉應有的效果,反而讓人聽得皺眉,總覺得像是在聽什麼黒木渚的《懺悔録》。
簡而言之就是感受不到誠意。
這聽來也不算死板,更不算死強,反而像是真的在道歉的話語,卻給人一種怎麼聽怎麼陰陽怪氣的感觸,尤其是當你喊她退錢時,她就擱那兒顧左右而言他。
但你也不能當著特雷西斯與特蕾西婭的麵攻擊她,至於讓兩位委員長主持公道……
國防委員會明麵上是禁賭的。
這二位沒有提及就是對所有人網開一麵,這個時候你再跳出來說賭局的事,那可是既要不到錢,還能帶大家一起罰款扣工資。
於是這既是受害者,又是無辜者的一乾人就隻能在這兒圍著,繞著圈子地斥罵維什戴爾,而後者就當耳旁風過,就擱那兒按照特蕾西婭的話跟大家道歉。
反正這群人也是站不久的。
畢竟整個基地的運作並沒有足夠自動化,足足七成的成員裡的六成人數都圍在這兒——特雷西斯至多允許他們聽完道歉。
聽完就該滾去自己的工位了,你們這些傻嗶賭狗!
維什戴爾在心頭對著這幫已經在被特雷西斯冷聲催促的家夥們拉眼皮吐舌頭,表麵卻還是裝作一副罪孽深重又自怨自艾的模樣道歉。
一眼看去全是紅溫逼,心裡可太爽了。
尤其是連特雷西斯的臉色也明顯比平日更臭的模樣,這爽點還能高個幾成,可惜這幫家夥都還沒麻溜滾蛋,但凡殿下不在的話,她就直接炸杆跑路了。
避個幾周風頭回來就又是大家熟悉的維什戴爾。
反正殿下很好說話,而隻要自己負責的爆破作業做得像樣點,那殿下那講究實績的p臉哥哥也沒理由追究——以往日的經驗來看,她這盤算倒也一點問題都沒有,前提是沒有那被不少賭贏了的同事包圍簇擁著的青年在場的話。
“維什戴爾小姐。”
當他過來開口,維什戴爾下意識便是看了眼特蕾西婭的所在,旋即繼續保持那副垂首姿態念著和之前差異不大的台本:“真是抱歉啊,我給你添了麻煩。”
“都是小事,倒是我這兒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