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東杯,生涯第二年的賽馬娘們很難不渴望挑戰的終極戰場。
儘管它在11月末,而12月末還有個頂流人氣賽事有馬紀念,但舊稱日本杯的極東杯,卻是比有馬紀念更富有威力的世界級賽事。
比起秋古馬三冠的第二戰的身份,它更具含金量的一點,在於它是在賽馬娘文化的誕生之地——界門區競馬場所舉辦的,麵向聯邦各區,甚至允許出現兩位外星持入馬的GI賽事。
在無限的世界劃下有限的邊界,並在那有限的邊界下追逐無限的極致。
極東杯,人稱小夢之杯。
這並不意味它隻是沒有生在夢之杯時代下的凡夫,畢竟觀眾們總是貪婪的。
渴望著新的故事,也渴望著新的傳奇,比起踩一捧一的降低舞台數量,全都要吃才會健全的思想才是大夥兒貫徹始終的結果。
夢之杯是可遇不可求的限時卡池,極東杯是每年穩定有一次的強度池保底,比起隻能選一個,大家更願意催促URA協會全都整上!
然後長頸鹿們,不是,觀眾們紛至遝來,追逐著一年一屆的最強者的身影。
奧默.林頓當然也是那樣的觀眾,但遺憾的是,今年這屆他大抵是沒什麼緣分。
儘管已經坐在了現場——的建築邊緣高台上,屬於是被保安發現就會立刻喊下來的非法座位上,俯瞰這人聲鼎沸的狂熱盛景,但他的目光穿透整作建築,放射在這一整片地區的天地之間。
“換做以前,我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放著極東杯不看,擱這兒蹲罪犯。”
“反正也有錄像看吧,聽說你們訓練員圈子裡甚至有官方製作的觀眾超夢通行?”
“我一直在期待你拋掉‘你們’這種用詞的一天。”
“啊……?哈?!”反應過來的賽羅頓時聲音高了八度,“彆想了,不可能的。”
“我有種聽到‘不可能’就想笑的病,”奧默不緊不慢道,順便瞥了眼貉發來的位置定位,“這大概屬於這個聯邦的常見病。”
“說得好像你自己就沒說過似的。”賽羅撇了撇嘴。
賽羅是這樣的,隻需要等奧默下令乾架就可以了,但奧默要關注的可就多了。
不論是貉代傳的鬼蛇地址,還是比賽現場的狀況,乃至霍爾海雅那邊維持的聯絡與利匹亞那邊對葛城王牌的訓練與關注,該想什麼辦法,該做什麼應對,都是要深思熟慮的。
隻是深思歸深思,對多線程的奧默.林頓而言,思考並不妨礙留意當下,也不妨礙他講話。
“不可能多少還算個常見詞組,自是不可能沒說過。”奧默說著,劃出碧翠克斯的消息欄看了眼,旋即提起單筒放遠鏡伸展開來,確認到那斜對門高台前站著的金毛小老虎。
特勤局長親至,不是為了看比賽,而是一身工作裝束堂而皇之的站那兒。
該說影響觀眾還是打草驚蛇呢,作為指揮者出現在不算很靠前但也仍是靠前的一線,也是同樣不甚理智的點,但奧默也清楚這也算是一種聯邦官員風格。
身居高位卻常在一線,既是一種危險的作秀,也是一種風格的傳承。
這份模擬聯邦創立期間那些硬派官員風格的做派,倘若做不到便難以服眾,更會招致不少輿論,其結果就是再高的官職都得挑時間出來溜達溜達。
至於碧翠克斯挑的這個時間與地點……
“真是了不得的事業心啊。”
“你說那位金發小姑娘?”
無比昭和的小小閃光在奧特之眼裡展現不輸望遠鏡的實用性,賽羅不需要奧默分享望遠鏡就能瞧見並領會他的感歎。
“她要賭這次機會能搶回曾被柏德區特勤局接手的工作,”他放下望遠鏡,望遠鏡霎時消失於左手,實質卻是進入那難得左置一次的手環中,“但就算賭贏了也會得罪柏德區分局,她應該清楚這一點。”
“這麼複雜麼?我還以為是你叫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