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雖不在奧默身邊,卻總能在馬娘領域相關話題中聽到奧默.林頓的熟人,夕對那些亦真亦假的傳聞可謂是聽了個遍的。
哪怕不感興趣,也會有人轉發到你能看到的公共社交領域,與其說是狗屎大數據,不如說是自己篩選養成的信息繭房。
在大多數時候,信息繭房都是能讓人舒適的網絡環境。
甭管好壞,舒適是真的舒適,那畢竟是你自身興趣引導築成的網絡環境。
但在特定時期,就像是熟人緋聞滿天飛的時候,這信息繭房就很難繃。
隻會把不想關注的熟人信息推送過來,勾起你的那麼一點點的八卦好奇心,然後再等到大姐那兒傳來震撼你一整年的消息後,你再回顧那些亦真亦假的緋聞,你會怎麼想?
甭管彆人怎麼想,夕自己隻會看那到場的每位女客人都很可疑!
而當那些女客人與奧默同框出現時——那每個人的神態細節,隱晦動作,都讓她的警覺抵達一份更高峰!
天可憐見,作為畫之大者的夕,儘管有著不俗的觀察力,懂得將所畫之物的一切神韻都悉數捕捉並定入畫中,但她對人的觀察,也就是察言觀色這方麵——隻在當年給家人每人一副畫時風采儘顯。
那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
哪怕是那座短暫棲身的婆山鎮,那對某位賬房的還原也是用日積月累的相處,而非短暫觀察所得的神髓。
不曾想,這麼多年來的再次啟動是用在當下,而且還是在這無比糾結的狀態下。
本是不想看,卻又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多看幾眼——
然後就發現……
嗯…有點邪門兒……
好像…大概……也許………
不像假的?
她寧肯自己是看錯了,畢竟她自個兒也沒談過戀愛,倒是最近沒少看戀愛係的漫畫、動畫,甚至遊戲實況。
創作與現實理應有所差距,身為創作者的夕對此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也正因如此,她心頭倒也不是那麼確定,隻是警報一直在拉響,每看一位女客入場都感覺像是擂台戰宣告新選手。
但她沒有那些擂台賽觀眾的嗜血興奮,反倒是有一份羊混狼群的膽戰心驚。
奧默你在搞什麼飛機!我在博士那兒都沒見過這陣仗!
全然沒想過自己也沒有多少機會去見博士和一群女乾員同席的夕小姐,心頭隻覺得是奧默太過逆天,一想到這幫人列席的模樣,就難免望向令姐的所在——卻又瞧不見一點。
“令姐呢?”
她扭頭,問向那還在擱那兒評頭論足著每一位來客,倒是一副想跟每個人認識認識的年,心頭自有一份‘你還不知道晚點會是什麼戰場吧?’的悲憫。
無知小兒,連戰爭要開始了都不知道,夕的心頭升起一抹悲哀的優越感。
“大姐?她剛不是在和大哥一起迎接那些馬娘麼?”儼然同樣沒注意對方在哪兒的年,張望了這庭院好一圈後,旋即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我懷疑她在偷吃。”
“啊?”夕愣了。
“黍姐和奧默那幫人不是都進去好一會兒了嘛,她八成忍不住去撈下酒菜了。”
“哦…哦……”
“?”
“你怎麼反應怪怪的?你不會真喜歡奧默吧?”
“…你的腦子也可以用來下酒。”
“怎麼突然就人身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