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瑪拉之淚
伊莎瑪拉探索與爭鬥本質的具象。
——《明日方舟》SY7物品文本。
‘隊長,我能向你提問嗎?你們是如何看待我與斯卡蒂的?’
‘……’
‘關於…‘我是斯卡蒂,還是伊莎瑪拉’這個問題,如今的二隊長和鯊魚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看法,我想問你是怎麼看的。’
‘每一位獵人都是我等的血親,大家體內的結構與海嗣彆無二致時,決定身份的就隻有自我——你們是這樣認為的,那這具身體,那個意識,那個她是毫無疑問的斯卡蒂,對麼?’
‘你到底想問什麼?你在乎我們的感受?’
‘在我的記憶中,你從不在乎學生有多少問題,總會一一解答’
‘你不是我的學生…所以我要求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問……我在想,我一直在想,奧默不願接受我的原因,是不是和你們的煩惱一樣。’
‘……’
‘這個問題很難麼?’
‘不,這個問題不難。’
‘那為什麼…’
‘隻是看你思考這種問題,讓我感到惡心,這點我想所有人都一樣。’
‘……抱歉。’
‘你猶豫的原因不是同胞的死,隻是在思考自己該不該這麼說。’
‘對。’
‘身為初生都是這幅模樣,整片海嗣大群距離人類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謝謝。’
‘你認為這是你問題的解答?’
‘不認為,但我知道,我的存在讓你很痛苦,斯卡蒂在催我離開。’
‘然後去煩幽靈鯊,接著去找歌蕾蒂婭?’
‘我必須要得到一份答案。’
‘彆去折騰她們了,我會不帶偏見地解答你的問題。’
‘真的麼?’
‘我不說廢話,首先,放棄你對血親的迫切。’
‘血親……’
‘儘管的確是許多人選擇成為海嗣,但那並不代表全部,儘管我與奧默.林頓的談話機會不多,但我非常相信他不會想變成海嗣。’
可若是不願成為血親,我又該如何將他留在身邊?
在泰拉,在那片同樣被稱作泰拉的土地上,她曾這樣煩惱地望著遠方那暫時為海嗣大群劃出的暫住地。
在那裡,無數棲息於溟痕之上的血親在沉睡。
它們在伊莎瑪拉的導向下演化,能夠適應陸地上的生活,更有朝著天空進發的餘地,但在抵達薩米的那些異化圓環之前,大家不得不節省營養地長途跋涉,並在深海獵人們那說是護送,實則警戒的狀況下,行於那些人類研討後所規劃的航道。
海嗣們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不論是允許人格存在的個體,還是那些沒有人格也沒有智力的下級單位,都得聽命於初生的指令。
而初生的指令,向來皆以族群存續、擴張為核心。
隻要達成了這一點,個體的損失與死亡皆是微不足道,這份毫不在意損失,甚至連憤怒都不會升起的無機質感,也恰恰是讓許多人類覺得惡心乃至悚然之處。
即便伊莎瑪拉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徹底統合了海嗣,成為唯一至高的初生,得以約束整個大群,人類對此的評價也不會改變。
伊莎瑪拉本是全不在乎人類態度,但那同樣類似的外形,卻總是讓祂免不了想到那個為自己提供了一切幫助,卻又始終抗拒著自己的生命個體。
奧默.林頓,他抗拒自己的原因,就和這些人類一樣嗎?
自己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將他留在身邊?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成為大群的一員,成為自己的家人,就像那個自己一樣。
她不明白。
那位斯卡蒂的隊長,那個在部分深海獵人的私下傳聞裡似是格外懂得藝術與浪漫的冷漠男人,也隻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沒有提出相應的指導。
與其說是烏爾比安冷漠至極,不如說是指導本身就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