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踱步,猶如蛇形。
並未挑釁那光鞭或將綻放的威光,圍繞著速子與茶座的腳步,乍一眼像是霍爾海雅試圖以這種步伐來為對方加壓。
但實際上呢?
她在找更合適的,能夠瞧見茶座雙手的角度。
儘管是這樣難繃的動機,也是有著深厚的偽裝能力打底,霍爾海雅步伐輕緩,口中的理由也說個不停:
“那就是同用怪獸卡片的個體存在,在長期共處時是否會彼此促進對方的適應率,我覺得這是很有建設性的假設,你不覺得麼?”
“我覺得你像個民科。”
直抒胸臆,輕易道出了科研界數百年來始終不變的,最為尖刻的侮辱,愛麗速子隻是微微揚起袖口,晃動著其間的光鞭:“怪獸卡片沒有過這種共鳴性質,你要找話題也該找個像樣點的,偏偏是對我說這話。”
對與茜君一同合作研究怪獸卡片的自己說這話,多少有些造謠造到專業者麵前的意味,但現在的速子也沒心情能笑出來,她隻覺得心頭的不爽愈加明顯。
【快走!】
而她後麵光屏也像是能讀她心一般地,發出強化了緊急性的警告。
“的確是在原理上走不通的理論,但我卻覺得它已經存在案例了呢。”
“隻是既然速子醬對此沒興趣,那我也就隻能遺憾離開了。”
“快滾吧!”
儼然要比平日暴躁太多的速子,仍未收起手中的危險武器。
“下次見哦,小茶座,還有奧默先生。”
“希望下次謁見這副姿態的時間不會太遠。”
說罷,便有狂風平地起,吹得那倆人的外套翻飛,也吹得速子直接一個甩鞭。
截斷了氣流,撕開了風渦,留給三者視野裡的隻有些草漬飄落的空地。
“豚鼠君,我能請假回去嗎?”帶著那仍是有些冷冽的笑容,仿佛正在盤算之後給對方一點顏色的速子回首。
【我能問原因麼?】
“銷毀那些副作用糟糕的其餘產品,再緊急研製讓你脫離這副模樣的解藥,如何?有沒有一點感動?我是不是一位優秀的擔當賽馬娘?”
【批準,感動,你一直都是優秀的賽馬娘】
“……果然得讓你趕緊變回來才行。”手腕一甩,光鞭霎時收攏的速子,沒好氣的說道。
“這副語氣還真不好說是像那理事長還是波旁君,行了,要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咱們現在就走吧,茶座你也跟著來麼?”
“……嗯。”
垂首與手中的小蛟對視一眼,茶座再對速子輕輕點頭。
“那就走吧,免得那女人又回來找晦氣,豚鼠君你要不考慮一下把她辭了怎樣?”
【恐怕不太行】
這回答沒有意義,因為那走在前麵的速子沒有回頭看,倒讓奧默顯得太認真。
而對此,那微微仰首的小蛟隻是心有靈犀般的,再次和黑發馬娘對視一眼。
但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心有靈犀。
有的隻是因為關心同一個人而密切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在其不斷展露異樣後,因得來相似的收獲而希望得到同伴參考的心。
隻要足夠關心,隻要足夠細致,隻要有著相同的憂慮,便自然會有這樣默契的對視。
同用怪獸卡片的個體存在,在長期共處時彼此促進對方的適應率……
這份理論有丶不可能實現,但實現理論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