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對象征家未來家主這個名號的信心,也是他在瞧見那些宛若黑道複製人般的攔路馬娘時,心頭立時泛起的猜測根基。
然而令隻是笑了笑道:“沒有啊。”
“這種情況,我又如何能將其他人牽扯進來,”她扭頭看奧默,“你覺得呢?”
“的確,雖說深度夢境裡的影響倒也不必看得多重,”摘下眼鏡納入手鏈,奧默回答,“但能少些變量總是好事。”
“正常來說是不用看重,但那倆東西的影響一直在擴散哦。”令抬手,指了指加坦傑厄與卡爾蜜拉,另一隻手對燈杖末端的鬆了又握,實在是很想做點什麼。
“多少能感受到吧?那倆在夢境層麵還真是珠聯璧合,交彙傳播的模樣甚至好像有影響到我一點。”
“也就一點吧,微弱到我都瞧不出你有怎樣的變化。”奧默說著,提起的指間顯現一張卡片,被兩指夾住方顯暗紅色彩。
再被奧默一甩手腕,拋出那在半空以後空翻落地的巨大體型。
那是黑暗特利迦。
比起特攝劇裡的皮套形象,被奧默自卡片中喚出的他更顯靈活,能以那受皮套設計之苦的皮套演員絕難做到的平穩著陸,激起又一輪的巨響與震顫。
“說到底,不論是黑暗的支配者還是黑暗巨人之首,都不適合這樣的夢境。”
借著遊龍懸於高處的兩者並不受影響,那釋出並發號施令者,甚至還能如此輕蔑地評價那兩道巨大身影。
唯有那本該忙於各自事的三位賽馬娘會被陡然地異狀撼動,下意識地看來,繼而陷入各自表現略有差異的驚愕中去。
隻是那本該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管情緒發泄與期望合一的研究員,一旦注意力轉至窗外,就會讓那倆黑發馬娘麵前的阻力一鬆。
——攔路的西裝馬娘人形變得更加虛幻,也更加脆弱。
緊接便有更為急促的槍聲,與那劍光撕裂身體的沉悶聲接連!
“還真是她自己的夢到的啊……”
注意到那視野角落裡的小小變故,奧默神情微妙。
“她平日是這樣看待學校和同學的?”
那曾在界門區短暫待過幾天,被表兄山中曆拽走的千瀨小姐若是還在,大抵能提供些分析參考吧。
“夢境嘛,本來也是很隨意的。”令倒是無所謂地將燈杖偏下來,拔下上麵掛的葫蘆飲了一口。
“她又不像咱們這樣對夢有所建設,每日的夢總是不同,不足以輕下論斷。”
“但能讓卡爾蜜拉壓製加坦傑厄,這幅光景也足以照見她此刻那不同尋常的狀態。”
奧默說著,歎了口氣。
“快點結束吧,令,幫我一把。”
“行⑧!”
以尾撐起身來,還在咂吧嘴的龍女又探頭看了眼下麵的黑發馬娘。
“不過讓我再這麼亮相合適麼?”
手肘撐在奧默肩上,比起女友倒顯幾份哥們兒的令,抬手摩挲著下巴。
“總覺得對那孩子又是一場打擊。”
“若是藏在幕後,被瞧出後反是能提供更進一步的胡思亂想吧,”輕輕戳了戳她那左側的角沿,奧默說,“讓她知道,我因為她而勞煩了你。”
“喔?這可有些狠心啊,會刺激到哦,甚至應該是兩邊一起刺激。”
“總該有一次的。”奧默收回手來,卻是擰了擰鼻梁,看了眼那已被黑霧占據大半的天空。
“賽馬娘不可能一帆風順,就算是在賽場上一路完美,也會在賽場外遭逢挫折。”
“訓練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