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便見那魔人的大手抵著對方的踢擊,西崎豐便露出尷尬切不失禮儀的微笑。
“我還以為是衝我來的。”
“我也以為是衝你來的,”魔人毫不客氣地應和著,然後再以那黑炎繚繞的白點,望向那倔強地沒有收腿,還在靠能量支撐著角力架勢的黑發女人,“結果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又不是我給你找的工作量。”
“你對我的茶座做了什麼!”周日寧靜厲喝。
一句話就讓那剛起開汽水的西崎豐手抖了抖,再看那魔人就是一副複雜目光。
“這話還真是引人誤會,偏偏還有人那麼配合,”魔人歎息,“難道你對茶座的風評總是這般出力麼?”
“……才不是!”
在短暫的遲疑中,她一個抽身落地,平穩的模樣倒讓奧默鬆了口氣,覺得愛織剛收拾好的房間算是幸免。
“請坐,當然你要站著也無妨,”退出魔人化的奧默重新坐回了沙發,又從小冰箱裡抽罐飲料出來補上,“隻要彆說是我在虐待你就好——”
“誰特麼傳這些!”她說著,瞥了眼低頭喝飲料的西崎豐。
“沒有沒有,”那人趕忙揮手,“我肯定不會,相信我的口風。”
“你的口風我不確定,但你的反偵測意識真的有待提升。”
不爽地甩出三道光屏放大,就著對麵沙發坐下的周日寧靜端起飲料喝了一口,便趕忙找上了垃圾桶。
“?”
在西崎豐還一愣一愣的時候,奧默倒是提醒道:“液體還是吐洗手池比較好。”
“你他媽給我遞的什麼?”連抽兩張紙來擦嘴的周日寧靜,在奧默麵前總是一如既往的氣急敗壞。
“MAX咖啡,聽說是極東人的首選。”
“確實是很受歡……”迎來了某人獨具殺意的目光,西崎豐那豎起食指,一副要做點子王的聲音低到了幾乎沒有。
“茶座怎麼會放任這種玩意兒存在的!”
周日委員的視野頗為獨特,一眼便斷定了那又稀又過甜的罐裝咖啡不該出現在這活動室裡。
這活動室裡理應隻有一位掌管咖啡的神,那神有言,不允速溶,不允過甜,萬般皆下品,唯有黑咖高。
但她這些天來太少來活動室,已不知道活動室的常駐人員在擴增了八位後,紅茶黨與熱可可黨皆得擴充,黑咖黨派隻得來了魯道夫這一位新人。
儘管皇帝的支持力度已然足夠,尋常人自是連鬥爭心都難以提起,但偏偏餘下三位皆有冒犯聖上的鐵膽。
這黑咖之神的統治力,就那樣自然地褪色了。
“那孩子又不是會要挾威逼彆人放棄愛好的霸道性子,怎麼不能讓它存在?委員閣下還是在那壓抑本性的地方待了太久。”
絕口不提也有其他飲料,但自己就是特地摸了個最甜的咖啡牌子出來的奧默,隻是微笑地抬起十指,撐開又蓋下,旋即調度那三麵都有西崎豐入鏡的圖片與視頻。
“看起來倒是防不勝防,他受過的反偵測意識應該不包括這種借法術窺探的技巧。”
“怎麼就突然進入正題了!我還沒算這飲料的賬呢!”
“要算嗎?真拿你沒辦法,誠惠500円,你要掃碼支付還是現金?”
“誰說這個算賬了!而且你居然還敢找我要錢?!”
“協會工作者的消費觀是這麼糟糕的嗎?接手了服務還會拒絕付款。”
“這麼爛的服務該被投訴吧!”
“那你去找茶座投訴吧,你說服她,我致歉,ok?”
“那個…我的事?”
“你閉嘴,我現在就要教訓教訓這胡攪蠻纏的家夥!”
“西崎前輩,有認識委員會的其他人嗎?這人靠不住啊,完全不乾事。”
“我*……%……%*&¥!@”
“唉,全是臟話,還好我讓愛織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