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要什麼感謝。”
“真不要?”
腦中放著幾部劇場版和幾部客串TV的奧默,有充足的證據懷疑這人是在難為情的故作高冷。
“不要不要!”但這人很倔強,還在甩手,“與其搞這些東西,還不如叫她們自己多注意點,彆再被那些家夥抓。”
“那倒是有些難。”
提起這個,倒讓奧默想起另一則之前沒跟賽羅提的事:“事實上,一個人被加害的渠道有許多,就算不被直接擄走,也會有其他的陷阱等著她們自己踏足。”
“情況有這麼糟糕嗎?”
雖然有些抽象,但也還是聽懂了的賽羅皺眉,這算是他在網上衝浪時見過些,卻不曾想能在身邊人那兒聽到的陰謀論。
“我想說沒有,大環境下並沒有那麼多的惡意留給賽馬娘,一切遠沒有那樣糟糕,但對那些遭遇惡意的賽馬娘而言,這話並無意義。”
魔人將雙臂撐在圍欄上,遠眺那下方訓練場裡零散奔跑的女孩們。
訓練員們的訓練風格雖是各異,但在訓練計劃的日程安排上倒是大同小異。
哪些時候要讓馬娘高強度訓練,哪些時候又要留出時間給她們放鬆,安排總是差得不多,且被那些知名比賽日程影響嚴重。
是的,有比賽的幾天,總會放鬆許多。
這取巧的安排,算是訓練員們口口相傳的經驗導向。
高中生正處在一個容易被大環境影響的年紀,而有關那些重大比賽的討論,便常常關係著許多賽馬娘的奔跑狀態。
或許會分心,或許會高揚,也或許會萎靡——並不總是壞影響,但訓練員們總會為了省心而乾脆地空出餘地。
給參賽的保持狀態,也給不參賽的有討論比賽,儘情分心的餘裕。
這是非常消極,但更多是被稱作穩妥的安排,通行於絕大部分新人訓練員的謹慎,與不少老練訓練員的行為慣性裡。
兩者加起來的占比並不少,方能造就奧默眼下的風景。
但你要問他處在哪邊,他隻能說自己站在了中間。
他給幾乎所有的賽馬娘降低了這兩頭的訓練強度,方有此刻在路上‘截’下賽羅的餘裕。
但剛才也說了是‘幾乎所有’。
有那麼一位賽馬娘,沒能在這個時候和大家一同享受輕鬆時光,成為奧默截下賽羅的同時,也在慢悠悠地等待的受訓者。
也算是身份尊貴的心高氣傲者,自然不會那麼早到,說不定心頭還有幾分‘被針對’的怨氣,讓奧默並不意外地耐心等候。
順帶和賽羅嘮嗑些應作的精神建設。
“許多陰謀都不需要非得將手探入,這世上有許多現象都是本就不算理想,為惡者隻需推波助瀾就能得到結果。”
“包括這些中央的賽馬娘?”賽羅問。
“能意識到中央和地方的差異真是不錯,「中央」這個詞彙能有效提升我剛才說的那類陰謀的存在比例,”奧默扭頭看他,“直接動手是引火燒身,不論是何種後台都不算穩妥,所以涉及「中央」的犯罪常有些複雜,多是幕後主使在借他人之手。”
“那盧紮斯他們……”
“近三十年來第一個實名襲擊競馬場的組織,不愧是外地來的宇宙組織,輕易打破了本地犯罪者們遵守至今的默契。”
“呃…我覺得他們應該也沒像你說的那樣魯莽,該說還挺有組織性的嗎?比四天王強多了。”
“的確,他們也抓了個好時機,三十年的沉寂的確是有些久了,雖然那時我還沒出生,對此沒什麼概念,但看如今業界這樣一副頗為扭曲的模樣,這種事恐怕會越來越多。”
“嗯?扭曲嗎?像貝利亞那樣的?”
“興衰一體,愈是茁壯也愈是朽敗,看著可是再扭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