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說老登，但又覺得不該在象征家主宅的走廊上如此直白。
速度象征還在四條拐道後的偏院養老，那些在年輕人看來隻剩厭棄，乃至憎惡的老人們，或許也曾在當年有過同舟共濟，齊心協力的往事。
提起還能餘下無儘感慨，儘顯人與人那不相通的悲歡。
“是啊，就是那些老東西！”
明明隻隔著幾條道，奧默都還客氣，天狼星倒是直抒胸臆，望著那由無數燭光而非電燈映照，很是古意，也很有鬼片氛圍的長廊。
仿佛有鬼影重重，正朝自己張牙舞爪。
而她不僅不懼，隻是眼底的凶性更重幾分。
“他們都在，好像他們都活到了最後，和那個老太婆的兒子一起。”
“有這種可能，”奧默同意道，“既是不同境遇的異世靈魂，那關聯者的境遇也該有所不同。”
若真是獸之王的那個宇宙，奧默也不覺得他會和自己一個做法。
即便有一樣的堅持與愛好，力量、身份、眼界的不同，也會讓同一件事走向不同的岔道。
不過以他對獸之王的理解推斷，那家夥應該經曆得比自己更多得多，直接在年齡上就比自己大，那麼他那個世界的那些熟人是當下的未來還是什麼？
這些還是未知數，因為以奧默對平行宇宙的認知，他覺得那家夥也不見得和自己是一個出身年月。
“我感覺那些穿白大褂的分析出的那些靈魂痕跡，根本就不是什麼誰在主動乾涉。”
“繼續說。”
“她是在那見鬼的環境下變化的，她最後的場景雖然模糊，但看色塊聽混音也能分辨出賽場上。”
“？”
奧默抬眼，迎向那正緊盯自己的雙眼。
“有些突然。”
“不突然！”天狼星一巴掌拍他肩上，她在闡述自己見解時格外投入，投入得比平時更隨意舉止。
“怎麼會突然？你想想，那個家夥可是活著！”
“你想說象征家環境變本加厲？”
“對！我很懷疑那邊的魯道夫也沒好到哪兒去！”
“如果是這樣，那就應當還有某種外力推動那樣徹底的異化。”
“老太婆那兒子不是一開始就沾了怪獸嗎？”天狼星詫異看他，“你忘了你們是怎麼對上的？”
“不錯，條件齊全了，”奧默輕輕拍手，退後半步拉開些許距離，“算不錯的構思。”
“什麼叫構思？你在小瞧我的感覺嗎？”
“細節需要填充，這需要你自己努力去解開，答案書已與你合二為一，若當真沒有副作用，那你就該自己去翻閱了，既然初步檢查讓你如此滿意，我反而是該告辭了。”
“這就要跑了？”天狼星雙手抱臂，以再懷疑不過的目光看著他，“你不會是想躲麻煩吧？訓練的事呢？”
“訓練會繼續，並按照今天的情況進行調整，晚點會在網上通知你。”
奧默說著，扭頭瞥了眼那隱約有腳步漸近的方向。
“今天的事我不會多言，你自己決定要不要跟她們說，那麼，明日再見。”
說罷，他直接消失在原處。
而在八秒後，杵著手杖的速度象征出現在那站在原處沒走的天狼星麵前。
“不留客人吃飯嗎？”老人問。
“他可老急著回家吃飯了，不過我也不覺得他能在這兒自在起來。”
天狼星撇了撇嘴。
“到現在為止，有哪個訓練員真能習慣這兒麼？”
“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哪個訓練員能同時訓練你和露娜。”老人笑了笑。
然後瞧了眼那醫療部門的大門。
“有什麼事麼？”
“什麼都沒有。”
“是嗎，我看你比平日活躍了不少。”
“那是以前的我太沉默。”
“現在不沉默了？”
“…不想一直那樣下去。”
“那就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