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先生沒錯吧?你不能穿成這樣出現在彆人工作的地方!”
“……你們…是警察嗎?知道…奧默.林頓嗎?”
“請不要答非所問!先生!”
這都是一段錄像的開頭。
開頭是一間晦暗的鬥室,裡麵是一張樸素的小桌與限定一對一的折疊椅。
毫無疑問,這是一份審問現場的錄像。
這錄像裡有數位警員與一位被審問者,聽著與往日並無不同,可這次的審問者披著一身威嚴肅殺的漆黑全覆式甲胄,猙獰頭盔的眼孔處更有紅光流溢。
宛若某尊披甲的惡靈。
在這樣的被審問者麵前,審問室那專門用以營造壓迫感的布局反倒是有些小兒科了。
甚至可以說是倒反天罡——那屏幕裡的警員們各自不安的神態,倒像是被壓迫的被審問者。
“說起來,我當初也沒來得及問,你們為什麼沒解除祂的武裝?”
當時的碧翠克斯匆匆而來,心頭亦是不快,走得更是迅捷,以至於雖然意識到了這份細節紕漏,卻也懶得回眸。
還得是在眼下隨奧默歸來,才補上這份疑問。
根據回答的不同,那疑問可能變作感歎,也可能變作訓斥。
隻是還沒等那些人回答,倒是奧默扶了他們一手:“那不是祂的武裝,那就是祂的軀殼。”
“誒?”施懷雅詫異回頭。
“暗黑魔鎧裝黑暗鎧甲,那身盔甲是異世界的宇宙支配者打造的,擁有自己的意識,能賦予使用者力量,也帶著力量的詛咒。”
“包括奧特曼在內的許多強大個體,都曾在穿戴它後反被其控製,但也存在著極少數更加強大,更加特彆的存在能將它駕馭。”
“到那時,那身鎧甲便不止可以作為鎧甲,更能承載靈魂意識的依附,做到些傳說故事裡會自己行動的甲胄那般行事。”
“呃…你的意思是…?”
“祂已經沒有原本的身軀了。”奧默輕聲道,目光始終盯著那錄像。
那畫麵在本便短小的時長裡穩步推進,頂著一對虎耳的金發腦袋很快就映入其中,而同樣注意到這一點的當事人雖未逃避事實,卻也免不了一臉的五味雜陳。
比起之前的後知後覺,眼下這副回放可謂是更為辛辣的諷刺,讓她很想埋下頭去,卻又終是撐著,看著,直至一隻手搭上她的腦袋。
這讓她轉過頭來,看向那隻手的主人,那仍是望著屏幕的魔人,沒有挪過目光,甚至還在繼續方才的說明,隻是將手覆在了她的頭上,似乎注意到了她心頭的苦悶,
“但祂也不是憑依上了盔甲。”
“那盔甲於祂而言是座牢籠,祂用那座牢籠鎖住了失控的力量與自我,所以祂無法褪下那一身。”
他放下手,沒有挪開過目光,注意不到一旁短暫的失落。
“若要強製讓祂做到,那反倒是得有當初盧紮斯那一戰的陣容才行。”
然後做到了八成就要迎接二階段。
那身盔甲是強化道具沒錯,卻不見得摘掉就是好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