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蕩漾擴散的黑霧中穿出,奧默抬手劃過獸之王麵前的光屏,直接將其推得直撞自己的光屏,以這種看起來分外物理的方式達成了實質數據的同步,讓他自個兒的屏幕上也顯現出天狼星奔跑的各項數值。
還有難以忽視的,成田白仁。
她仍在這裡,像是被數日前的並跑失利給刺激到了。
儘管奧默已是不止一次地說明那是全地形障礙跑,絕非正式賽場的規格,作為訓練本身也超規格,其成績也著實無需在意。
但她大抵是沒聽進去的。
若非獸之王出現的頻率實在是低得可以,並且她也不會主動朝獸之王搭話的話,奧默還會懷疑她是為當初的昏迷,又或是為獨特的審美而來。
隻是不論怎麼說,天狼星的訓練能多出一位助手也是好的,更彆說這算是訓練的超額達成——這也算是變相給白仁訓練,讓他最近也有考慮要不要調整白仁的訓練計劃。
有這微妙的動力,或許可以更貪婪一些的追逐更好的短期成果,但也或許……該將本留在後來的空暇給她調到當下。
作為賽馬娘,脫離了本格化的高峰期,經曆過十幾歲那縱情奔跑的時光後,那二十來歲的身體與精力雖是仍能遠遠勝過常人,更能給後輩小輩們一點顏色瞧瞧,但那高強度訓練後那展現恢複力與集中力環節,就會露出些成年人的疲憊來。
白仁是會硬撐的。
唯獨這點奧默完全不需要推理,更沒必要懷疑。
對這種沉默寡言又倔強的家夥,他的評價是特化型茶座,特化了倔強,不再那樣熱情聽話。
相較於如今那在他跟前遠比過去健談、開朗的茶座,白仁更像是茶座原本的表現走到底的模樣。
讓他需得對其投以更多關注與關懷。
“白仁,成田白仁的狀況有些奇怪…”
連那也算是說話進步明顯,卻也還是差口氣的獸之王,也同樣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儘管他自個兒也不是很自信:
“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我的錯覺,畢竟我認識的,白仁,和她,差得有些遠。”
“心裡藏著事,但又不想與人說,”奧默說著,抬手劃掉了霍爾海雅的消息,又瞥了眼羅德島那邊二度回訪的關心,“或許是在等彆人問。”
對於羅德島那邊沒辦法處理次元震,但卻唯獨在那幾天的儀器顯示有使用痕跡的事實,奧默覺得這像是什麼科技鬼故事,像是沒有AI的機器自己打開什麼的……
你彆說!就算是在這個年代,這種怪談在中央的中學生領域仍然有市場。
但奧默就愛莫能助了。
他雖有偵探的能力,卻也不是很有空調查羅德島特色靈異故事。
“但,那個人不是我。”
他和邊上這個盔甲逼一樣,都是底線靈活的懶狗。
當他們說自己很忙沒空的時候,他們的確是能表現得像是沒空。
“難道就能是我麼?”奧默沒好氣的反問,卻也不等對方回就又歎息道,“我回頭會找機會問,你還是老老實實關心你那些混帳老鄉吧。”
同一個故鄉,同一場事故卷入的異宇宙存在,也就是所謂的混帳老鄉。
這些東西正是奧默一開始留下祂的理由。
“兩界安全局…他們,不是一直,有在工作麼?”
“折騰那些落單的穿越者和本事不夠的穿越者還行,你覺得你的那些狂熱粉絲們算沒本事嗎?”
“……”
“居然遲疑了,你這樣會讓他們脫粉的,”奧默抬手,大力拍了拍祂的肩,第一下拍了空,虛幻的光影宛若詭異的扭動,輕易避開了這一下,然而第二下帶著隱約光焰的一掌倒是拍了個瓷實,“就算你真的很強也不能說他們沒本事。”
“我隻是,在遲疑,本事指的是戰力,還是惹事能力。”
“當你遲疑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們確實有丶東西了。”奧默說著,抬手又是一劃,直接將一道光屏甩到了祂麵前。
“來吧,這是更進一步的證明,我捎上了碧翠克斯才能順利要到,這安全局執行部明明都是一個部門的,似乎還有些派係之爭,倒是給我完善情報了。”
“那些,安全局執行人的作戰記錄?”看著屏幕的獸之王扭頭,眼孔中的血華有種不確定的波動。
連奧特曼的表情都能讀懂的奧默,讀祂這精神波動也是輕車熟路,
“沒錯,從昨日到今早為止,很全!很細!很祛魅!”
“反正我是祛魅了,一想到當初誌願是乾這行就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