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踏上的戰場,重新獲得的歡呼,除此之外更收獲了那或憤恨、或嫉妒的視野……
一切都是那樣熟悉,卻也那樣久遠,久遠得讓她即便是再度到了休息室、再到準備區,仍是有些恍惚。
並未關嚴實的門縫裡還在傳來台前的呼喊,夾雜著‘Sirius&nboli’的動靜既讓這兒的其他選手頻頻扭頭看來,也讓她自己的恍惚感愈發加深,幾近恍如隔世。
時隔多年,她再度坐在這兒感受那一切,回想著過去種種,尤其是她那再度迸發出的——那每位賽馬娘生來便是唯一,隻是可以在原本基礎上另做領悟的固有技能。
那技能可以是賽馬娘自己的命名,也可以是三女神決定的默認。
而她的那份,唯在萬眾的歡呼聲中方可構成前置條件,方才可以得以運轉的源能技藝,正是有著讓她一度難以正視的命名。
セイリオス/Sirius
譯作東炎語,正是天狼星,隻是比起直譯,URA的東炎協會往往更追逐信達雅的理解,於是它在東炎地方協會的正式登記名為:天驕。
這在東炎語境下,正可謂是最高的讚美,但也正因如此,當天狼星象征踏上了下坡路後,這一技能名便與她昔日的夢想一同破碎,化作刺入心中的碎片。
每次回想從前,都是它在使你更加疼痛。
可你愈是不肯放手,那碎片就會將你紮得更深,最終化作蝕骨的痛楚與毒素,徹底毀掉你的所有。
當然,通常來說用不著最後那一步你就會嚷嚷著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
執著夢想之人,往往也看不清那夢想外的其他,天狼星並不覺得自己當初失去夢想的日子算是什麼好事,但她卻不得不承認正因為她的夢想隻是失去而非破碎,她才沒有枉顧忽視自己原本擁有的東西。
台球、訓狗、賽法鬥,值得專注的領域還有許多,她也借此擺出一副好似走出後的灑脫模樣,卻又偏偏始終沒有回應那是否要預訂籌辦退役儀式的協會郵件。
無數次的佯作不見,佯作專注於其他,就連青梅竹馬的關心亦不作正麵回應,到最後也不肯放棄的結果是什麼,大家也都看到了。
她終於等到了機會。
那在人前都說是等待機會,在夜深人靜時卻免不了質問自身是否該繼續這樣腐爛的堅持,最終等來了她所需要的白矮星。
儘管合適的星區也是一大有力要素,但也正是因那白矮星的分析指導,才讓她注意到當屆選手隊伍裡的勝機。
精妙的設計,準確的預測,成功的貫徹……
天狼星象征坐在那全自動梳妝台前,被無數化妝用具包圍妝點,雙眼卻漫無焦距,多的是胡思亂想。
想著過去,想著現在,想著訓練員和那個老太婆的會麵,更想著那不是很禮貌的金發後輩問她知不知道一些賽馬娘遭到威脅的傳聞。
待到後台工作人員跑來提醒時,這混亂的思考才算結束。
接受當下這好似回歸過去,卻又絕對已然區彆於過去的事實,天狼星象征隨其他選手一同魚貫而出,卻也下意識地回首,望了眼那因熄燈而昏暗的選手通道長廊。
他不在那兒。
但…
也算好事。
畢竟自己也沒想好該說什麼……
不過既然不在這裡的話,那就該是在舞台下了吧?
哼,好好聽我的曲子吧,這也是同樣久違的回歸!
昏暗的舞台,躁動的樂音,作為賽馬娘那偶像成分的存在彰顯——知名的馬娘大多都會有個一兩首,甚至更多的,個人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