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對付那群玩意兒還有精神隱患?”
稍微放緩了些平衡車的速度,扭頭去看那些彼此相抗的仿生人被追過來的奇奇怪怪玩意兒淹沒並迅速同化,各個開始外表潰爛、溶化,眼燈也由藍轉紅的模樣,西崎豐無意識地抖了抖,重新加速跟上。
“那是什麼原理?”
他問那並未老實回複人類模樣,而是繼續以那接近三米的魔人身軀踏地奔跑,利爪還在半空滑動,不知是在看著什麼的奧默。
“詛咒,也或者是祝福,一種無意識的力量…”似是意識到這樣的說明太含糊了,他那漆黑流焰中的白眸望了眼西崎,“你對舊日支配者有了解嗎?”
“啥?”
“克蘇魯、哈斯塔,這倆靠著娘化擬人在暗網直播人氣蠻高的家夥,你總該聽過吧?”
雖然有些人不想承認,但這倆的確是在走著偶像的路子,足以出現在西崎豐那邊的同事話題裡。
“我不是不懂這個,我是想問這跟那群外神有什麼關係!”
“很簡單!”
他忽然刹住,並一左一右劃出兩道猶若實質的阻礙氣流為邊上倆跑太快的人降速。
“先停下,那批已經甩掉了,”他說著,旋即簡單比劃出終端麵板,給仨人展示其上的劇院內部地圖,“現在我們在這兒,再往前就是劇院的員工區。”
“所有血肉木偶的準備與設計都是由劇作家監管的同時,由這些員工進行實際雕琢、整備,乃至控製,所以在古蘭吉涅爾的大部分恐怖劇目裡,這裡都算是短暫的安全屋。”
“你這麼了解?”從懸浮平衡車上跳下,西崎豐回頭望了眼那確實安靜了不少的廊道,“不對,你還沒說明和那群外神的關係呢,怎麼就很簡單了?你剛才的話是一個話題嗎?”
“是兩個,但是彆急。”
“關聯就在這兒。”
說著,他直接邁步抬手,擰上那前方鐵門的門把,硬是給它擰了下來後,一腳踹開。
都是在戲劇裡了,踹不踹門也無所謂。
多少察覺這戲劇本身有點像跑團的西崎豐,又不是主持人自然不在乎奧默的蠻力操作,他隻是徑直上前,和那緊隨其後跟進的天狼星與費德裡科一同,望見那充滿了海報、雕像、手辦,以及用綠色或黃色的色號塗抹標語,高掛各自車間的袖珍工廠。
“……”
被鎮住的人不止一個,踹開這扇門的奧默自己也免不了麵部神經抽搐。
知道這兒有外神信徒是一回事,信徒們的工作崗位畫風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曾想過這裡如外神相關傳世著作那般陰冷潮濕、黏膩惡心,正如那位在東炎綽號愛手藝的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慣用筆觸那般。
也曾想過現代化的邪教徒或許會表現得分外正常普通,一如這家劇院主打的劇目角色那樣——表麵正常的精神病患者,直接稱其為地雷係也並無不可。
這裡可以是非常普普通通,乍一眼看不出任何問題的房間,當然,偶像廚一點也無所謂,多放點塑料小人、恥物模型也無妨,畢竟那兩位的直播皮套的確是質量上乘,一個可愛少女一個成熟禦姐也理應討人喜歡。
但還是沒想到啊。
美少女手辦能和肥仔模型放在一起,禦姐抱枕能和模擬觸須的裝飾件放在一起。
邪教徒不愧是邪教徒,這精神錯亂的程度還是突破了他的邏輯慣性,讓西崎豐一回頭的吐槽首先是:
“為毛你也這副反應啊?你沒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