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些魔人啊,就是能給你化不可能為可能。
彆急。
那位傳奇惡魔獵人你先彆急。
沒在說你。
說奧默呢,你把你哥的塑料椅放下。
好,姑且不提剛才呼嘯而過的狂風大背頭,當那沉默陪同,耗時十幾分鐘的檢查與開藥結束,西崎豐與費德裡科更是沒有賽後複盤、討論收獲的意思,單單隻是各自找了個理由,說著回頭網絡交流便匆匆離開後,奧默也不好判斷他們是嗅到了麻煩還是單純心態沒能平複。
通常來說,那深藏於內心深處的情緒,大抵是某種後悔,某種糾葛,某種痛苦,而這類念頭一旦被揭露而出,緊隨而來的若不是痛苦,便是某種不得不提起的決心。
阿爾圖羅的琴聲就是能讓人或沉淪或奮起,可現實的複雜也讓那奮起本身並不絕對——你的決心,你的果斷,不見得能讓你脫離困局。
不可否認的是,當那本是一直按捺著的情緒終於得以釋放,肯定是會有如釋重負,會狠狠地吐出一口氣來。
可這口氣吐完之後,又提起一口氣來也是分外常見的。
你沒有真正脫離困局。
你開始麵對新的困局。
就像那些同樣沉默的女士們那樣。
當然,不包括天狼星象征。
那位剛和異世界叔叔的虛像窩裡鬥過的天狼,正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在一開始時,混在一群人裡宛若一個樂天派混跡悲觀主義者聚會,雄赳赳氣昂昂地東看西看,看不明白。
但又自我感覺很棒,模樣活像個左右扭頭吐舌頭的傻狗。
讓奧默想起拉普蘭德。
想著這種性格很囂狂、卡闊以的狼,或許最終都會走向同一條名為傻狗的道路。
奧默開始擔憂起成田白仁的將來,就像擔憂霹靂裡的角色什麼時候會破格一樣,希望大家酷炫牛逼的印象能努力保值,不要崩塌得太快。
但他又不是很有餘裕想這些,因為局勢變化得太快,剛還是傻狗的天狼星在西崎豐和費德裡科離開後沒多久,就好像嗅到了什麼苗頭。
當然也可能是記起來了。
畢竟她和月馳象征打的時候,這邊也在公屏喊話,她但凡有那麼丁點的分心也該聽見。
隻是記起來本身不算什麼,就算嗅到了苗頭,也最多是多個對奧默指指點點的話茬。
奧默也差不多習慣了天狼星對自己的攻擊性,也不覺得她會抽風去嘲笑那三位算不得很熟的女士。
但……
當這人在好像嗅到苗頭地若有所思,旋即目光驚詫後,對自己投來的目光不是狹促,不是嘲笑,而是憤怒時。
奧默就要反過來沉思,十指交叉。
接著雙手扶額,陷入困惑。
最後抬頭又抬手,擰起了鼻梁。
他有些想夾根煙。
雖然根本不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