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也就過幾天的事了,明天就得回到原本的重心,訓練高中部的馬娘了,他心裡攢的行程一堆,而這邊還在強:“……我不是奧默.林頓。”
“或許從規則上來說的確如此,但那也同樣是我們共有的過去。”奧默平靜道,儼然不在乎白仁與望的存在。前者也的確不需要在乎,白仁此刻正是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而後者……
那之前還一臉對章程不耐煩模樣的龍角青年,此刻倒是饒有興味地望著倆人,至於那本該表現出一定關心的妹妹……他看也不看,倒讓看著他的令笑著扶額。
隻是那笑容與某個怪獵pv吃帶梗包菜+蜂蜜蝦仁如出一轍,像是被整無語氣笑的。
不過扶額之餘倒被奧默捋了捋發梢,笑意又變得自然了些。
但那有分心照看女友的奧默這邊卻是在迎接完全笑不出來的話。
“……但那樣的儀式感,也已經於我無效了,因為我不是奧默.林頓。”
“看來這個邏輯能讓我們毫無效率的永遠對抗下去,好吧……”
放棄了與嘴硬逼的對抗,他歎了口氣,攤了攤手:“既然如此,那還是回到你打算什麼時候見莫裡森的問題上吧。”
“在這兒說?”
“在這兒說。”奧默點了點頭。
“難道你在乎這些人聽到?”
“……在我走的那天。”
“可以,雖然有點沒頭沒尾,但這就是你的決定,我沒意見,你可以走了。”
“……再見。”
很難說是語言障礙的殘留還是心理鬥爭的猶豫,祂那空洞卻又始終綻放著無比存在感的眼孔紅光掃過了所有人,給出了個道彆。
“下次見。”望輕笑道。
“…再見。”白仁有些拘謹地點了點頭。
“下次見哦~”令抓起奧默的手揮了揮。
而奧默沒有回應,隻是看祂確實是理應誰也不聽,以飛奔般的速度穿入了他自己劃開的黑色空洞中,由此招來更多行人的注意。
是的,是更多。
早在之前走出派出所時,大家這組合就已經夠顯眼了,這也是奧默舍得放祂走的原因之一。
但更重要的理由還是:
“他還真是很徹底的排斥咱們這個組合啊,是您的原因麼?”
“或許是你和令及這小姑娘的牽扯呢?”
得到了公司的遠程認證,也得到了兩界安全局加急辦理的臨時身份,雖然回頭還是得補辦一個正式的,但也的確是拿到了衣衫不整豁免權的男人,看著這自己最初啟程的目標,如今倒是覺得另一邊更有意思些。
“那位看著可還真是一副孤獨徹底的模樣。”
“這種理解倒也不是沒可能。”
倒不如說奧默自己就也有列出過這種猜想,但這放在談話裡也算不得重點。
“該怎麼稱呼?望先生?還是說…二哥?”
除了調侃性質的,諸如‘王牌哥’之類的稱呼外,家人意義上的哥還真是讓他感到陌生拗口,就像他稱呼重嶽也仍是重嶽兄這種從對方說話風格裡映見的選擇。
“隨你,你就算是和那倆丫頭一樣叫我臭棋簍子也無妨,也無需以敬語相稱。”
“還真是寬容,我還以為你是來考察的。”
“考察?考察你能否作令的夫君?沒必要。”
“不論我們是如何看法都不妨礙令對你有意,你不必將黍視作我們的標準,黍對兄弟姐妹們的生活管教太過,除了績,沒人真的支持。”
“說起績,他怎麼沒來?”令問。
“等他何時能將自我織就一匹,就能來了。”
“那你也還是那一個子啊。”
令撇了撇嘴,還以為這二哥是整個來的,畢竟按理說那邊的狀況應該很理想才對。
“快了,有羅德島那邊最近的一次技藝反饋,合一的日子屈指可數。”
“那你還有空過來?特地給大家傳一下這好消息?”
“自然是為了加速,這天外天的世界,本就該來一遭,隻是以前被那棋盤裡的瑣事拖了太久。”
“抱歉打斷一下,我們換個安靜點的地方聊怎樣?”
迎著越來越多的視線,奧默駐步,倒讓埋頭想自個兒事的白仁險些撞上去。
“還有這位。”
她終究沒有撞上,是因為奧默按住了她的肩膀:“在此地有些出名,恐怕馬上就會被不少人找上了。”
“…那就走吧,”瞥了眼成田白仁那遲疑糾結的麵孔,望並不言語,隻道,“聽說你那事務所有不少巨獸的藏品。”
“二哥?”
這目的性過於強烈的發言,讓令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善起來。
然而……
那落到她後麵的男友反倒是有些高興。
“當然,你要看嗎?感興趣嗎?我可以給你挨個介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