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意識到這一點,就險些抬手去擰鼻梁。
忍住了。????不僅忍住了擰鼻梁,也忍住了極度無語下想要撓頭的衝動,代價是麵部肌肉有些抽搐,讓他深感黎明卿的馬甲選擇之正確。
不過也或許是自己期待過高,他想自己大概不該以一個目標是侵略地球的殘酷組織的嚴格性來規定一個隻為擺弄一群運動員人生的癟三組織——當他繃著那有些麵神經麻痹,也就是真正麵癱起來的臉,行走於那所謂的輿論層,看著那宛若公司、報社般的忙碌工作模樣,並注意到還沒有任何人對自己搭話時,他釋然的笑了。
誠然,這裡的確比實驗層多上太多人味兒,連燈光都是暖色調。
更有無數正忙於工作的男男女女在簡潔迅速的傳遞工作需求,這份專業素質一度讓他聯想起當初對抗布萊克指揮官時。
他曾在那兒見過軍警聯合協同作戰,便也是那儘管沒有直接使用思維傳遞,卻也仍顯十足效率的簡潔話語。
那充滿效率的人智之美,讓他感到分外舒適的同時,也感覺到了這俱樂部的嚴重偏科。
果然說到底,還得是這新聞工作才是他們的老本行吧?
聽著這幫人緊鑼密鼓的隻言片語全是有關Umastagram、UmaLine、以及各種疑似馬娘名字的半截字眼,奧默便難免以那稍稍恢複了些的麵孔發出無聲嗤笑。
嗤笑這如戰場般緊急,如精銳般高效般的傑作,卻是被用在斷章取義搞對立,隻為讓那些馬耳姑娘及身邊的正裝男女去按照自己給他們規劃的軌道走上。
不論是成功的路,還是失敗的路。
他們都是不在乎那些人走上怎樣的路,那位邀請自己過來的部長,大抵就是想讓自己見識一下這一幕。
換作真正的黎明卿,也該像他此刻這般,高聲讚歎斯巴拉西起來。
因為所謂輿論,正是公眾的言論。
這以輿論層命名的樓層大廳,要以一眼望去不過兩百多人的團隊去覆蓋整個公眾的聲音,去逼迫那些訓練員、賽馬娘,乃至馬娘們的粉絲來遵從自己的意誌。
他們乾的很好,不失為一份惡毒的傑作,讓黎明卿讚歎,讓奧默感慨,有一個是一個,都該丟去勞動思想改造。
而現在,他走到了一扇門前的側邊。
這裡貼著疑似那個操作員說的成員表。
一個個人名及其頭像赫然其上,占了幾乎半麵牆的同時,還有分外詳細的崗位排布指引,更有觸碰反饋的詳細指引設計。
與其說是考慮到了這麼大個大廳高強度工作的大家並不全部認識,不如說是單純的新老員工交接頻率高,讓他得以眺望遠處幾麵牆,每個崗位上都有這種觸碰式說明。
原來是高壓逼迫的效率……
奧默搖了搖頭,邁步就要重新回到實驗層,腦中則正在將那名單裡的馬耳女性挨個剔出排列。
那是要給西崎豐、夢之旅,甚至是周日寧靜準備的一份大禮。
他相信,這些看起來年紀明顯不小,以賽馬娘的衰老速度也仍有些老態的,不像是耗材的主任與骨乾們雖然不在自己的情報庫裡,但卻一定能給他們帶來些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