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狼星挑了挑眉,“這個時候,你要我拋下我說過的話了?要放下你對我做的事了?”
“不,隻是希望在坦白一切的前提下讓你再做決定,實話說,我的訴求意誌都很簡單。”????奧默說著,平靜地回視她那玫紅色的雙眼:“我想要你們得償所願,而那前提是讓你們奪取桂冠,正因如此,我希望你們都能將心思都專注於訓練本身,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追逐者,哪怕是那綜合評價最高的魯道夫也不例外。”
這在他心裡盤旋了很久的想法,到了今天才說出來,倒不是等到了什麼意義特彆的時機,單純隻是他覺得再不直球就晚了。
方才的觀察所得給他敲響了警鐘,這種話再不說,若是真如最不可思議的可能那般,那自己就能迎來好些個過分情緒化的賽馬娘隊員。
從訓練意義上講,這或許是最差的可能。
跑是能跑,但這狀態若老是在絕不調和絕好調之間的階段輕易橫跳的話,即便是他也受不了。
雖說這也或許隻是錯覺,但不是錯覺的風險顯然是他承擔不起。
事實上,伴隨著他這番壓根沒有劃下靜音結界的話語落下,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遠處的幾對馬耳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應,卻又沒見她們直接看來,更沒聽到她們遠遠招呼……
這個反應就是愈發增加的砝碼,將猜測的天平進一步朝著那不可思議的可能傾斜。
“現階段的我們誰都沒有真正篤定勝利的自信,所以我們需要在訓練時,奔跑時,都全身心的投入那訓練與奔跑,而不是胡思亂想些讓時間徒然流逝的煩惱與暢想。”
“隻是訓練與奔跑的時候?”天狼星似笑非笑地看他。
分明剛才她都還是一副頗為不爽的表情,但到這話時,便仿佛戳中了她的笑點。
“怎麼?你覺得簡單?”奧默微妙地看著著咧開嘴來的天狼星,“隻在訓練與奔跑時的全情投入,就已是絕大部分賽馬娘都無法真正做到的成就。”
“啊,的確,那肯定不簡單,隻是我想你的意思是,除了訓練與奔跑時,我們怎麼想你都沒意見?或者更實際的說,如果我們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該做些獎勵設計?”
她用上了‘我們’這個詞。
這並不意味著她已經原諒了姐妹們的前腳背刺,反而是在借所有人的名義扯大旗。
隻是且不說這大旗有沒有用,她的話顯然太過直接了。
“我是訓練員,不是訓犬師,天狼星。”
魔人以關愛的目光看著這設起陷阱也全不掩飾的天狼星,就像看一個調皮小孩。
“這不是做得好就要給獎勵的馴化流程。夢想是屬於你們自己的,不是我要你們達成,你們屆時獲得的一切都是嘉獎,”
“嘖。”
魚不咬勾還直接在上麵掛了個‘你餌好爛’的紙片的感覺大抵便是如此,天狼星咂了咂嘴,望了眼奧默斜後方遠處的馬娘們,在略略挪過目光問:“你的意思是我們和你之間就隻是賽馬娘與訓練員之間的契約關係,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這又是怎麼理解的?”
“不然呢,朋友實現了夢想,達成一件不可思議的成就,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奧默說。
“我們要說的就是這回事!像是那幾個小家夥如果真有人拿到三冠王,你打算怎麼說?總不能隻是一句祝賀或是一頓飯吧?”
“……”
為什麼不能是呢?當然我肯定還會包裝幾個禮物……這話掛在嘴邊,卻不好說出口來,因為他能感覺到明顯的視線,也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