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nesTachyon】
難得一聽的全稱,以那副不再銳利,空餘憾然的雙目下道出,顯儘一片漠然,倒讓那光柵背後的猩紅顫動。
“你有半天的時間思考,不要輸給思考的阻力,去好好想想真正的愛麗速子該是什麼樣。”
那人這麼說著,又重新戴上眼鏡,端起那疊文件走開了。
仿佛是在證明之前的話語那般走得乾淨利落,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
而她也落在那原處,望著對方消失的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後,下意識地攏了攏身體,想起了這四月初時仍不算暖的氣溫。
雖不算暖,賽馬娘的體質也非常人可比,她本該對此渾然不在意,真正應當在意的該是對方那本能激怒她的話語。
可她又的確是連點生氣的模樣都沒有,就隻在在原地矗立了半晌後,搖頭晃腦地歎了口氣。
“真正的愛麗速子該是什麼樣嗎……”
“話說這算假期麼?”
雙休日,本該是的的確確的假期,但皋月賞的日子也就在那麼幾日後,哪怕是周末的時間也會被大家每分每秒地利用上。
結果就是當下愛麗速子的後知後覺。
在思考著自己假期能夠做什麼的過程裡,她腦中裡冒出的答案還是隻有那一個。
實驗。
她邁步,直奔活動室,同時也是她的試驗台而去,在這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訓練的當下,那兒便是最讓她放鬆的天地。
而這一舉動,落到那暗地裡的幾人眼裡便是更為徹底的憂慮,倒讓那不久前還冷言冷語的青年先歎出一口氣來。
“這也不行。”
“雖然有觸動,但效果並不理想。”
“我倒更奇怪她是比我們多經曆了什麼嗎?那天看著還是反應最迅速的那個,怎麼回頭就像是抑鬱了一樣。”
在他一旁,主打一個又閒又主動的棕色長發的賽馬娘明晃晃地探頭,也就那遠去的褐發馬娘狀態不對才沒有乾脆回頭地識破她。
但就算是如此,她也免不了被隊友裡的後輩嘲諷:“不然該像你這樣三天兩頭地朝著我們這兒來嗎?”
說是嘲諷,實際還是那悶悶的語氣。
&no的時候,接過戰旗的便得是那曾主打冷漠尖銳風格的愛慕織姬了。
她也的確是一點都不猶豫,畢竟這女人現在和大家一起扒牆角就算了,偏偏還湊在訓練員邊上,整個人都快貼上去了!
有這一幕當前,她就算是有丶尊重前輩的躊躇也都可以拋下了。
但這人卻又振振有詞:“就像你們在備戰皋月一樣,我也不能拿了迦南杯就放下春季泰拉賞啊,也都是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哦!”
很實際的理由,讓愛織和邊上的茶座、波旁都懶得多說,畢竟當下在訓練員走出兩步與其拉開距離後,大家的關注重點就還是速子了。
委實說,一開始就像天狼星問的那樣。明明大家都是一起emo,一起致歉,一起重新回到訓練的步伐中去,就偏偏是那當初狀態最好,看起來完全沒被影響的速子表現出了這份大家所沒有的延時創傷,一時間彆說是波旁、愛織,就連與她最是熟悉的茶座都有過兩天的觀察與茫然。
更曾找訓練員商量,得悉對方也有察覺,心裡也有好幾種推測,隻是不確定是哪種的疑慮。
這當然是不該拖的,尤其是奧默還在同期維持他那在訓練員圈子裡已經逐漸有不少客戶的‘傾訴室’,做著那些人的傾聽疏導的工作。
——有這能力難道不該給手下心態出問題的賽馬娘看看?
可他卻也做出了讓大家多少有些理解,但又不是很能接受的舉措。
他在觀察與放任,好似在等著對方自己走出,分明時間要比天狼星說的更緊——前身為春天皇賞的春泰拉賞好歹是四月後半的比賽,但皋月賞卻是前半,就在眼下一周不到的幾日後。
都這樣了,還不采取強製手段麼?
這些天的時間就讓她用那不溫不火的訓練浪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