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麵向來難不倒她,將一些源能法術以魔藥固化,代替卷軸施放的近現代革新技術也在她的知識領域範疇,可……可光線這種重元素集合真的能被視作源能法術加工麼?“會炸吧?”
身旁的‘朋友’成為了嘴替,周日寧靜直抒胸臆地對愛麗速子剛配好的魔藥胚子投以懷疑目光。
“等奧默那家夥回頭看到活動室炸了……”
“你不是更該高興?”速子打斷道。
“他要找我和茶座麻煩那就肯定高興不起來了啊!”周日寧靜反駁道,“隻有我找他麻煩,怎麼可能有讓他找我麻煩的機會!”
雖然這兩天那遠征支援委員會的小矮子已經來找麻煩太多次了,搞得好像她們諸問委員會什麼問題都能搞定一樣,但她怎麼會給奧默那家夥一樣的機會!
居然奪走茶座對自己的愛,不可饒恕啊混蛋!
“而且你這玩意兒傷到茶座怎麼辦?至少也要茶座先把她的那些東西轉移走吧!”
“根本不需要。根據我的計算,就算我的容器壞了也不會導致爆炸,最多是樓下三層的地板被擊穿、石化。”
“那不已經很大條了嗎!有學生在下麵上課啊!”
“所以我們可以橫著來,這個樓層有半數都是空教室,我們隔壁三座都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扶了扶固定架,另起偏斜,“我們歪著來,這樣就不會打到大學部。”
“你剛才都沒想到大學部對吧!你是才想到的對吧!”
“煩死啦,豚鼠君都不會像你這麼囉裡吧嗦又大聲!”
終於,一直有氣無力的速子發出了第一句很有生氣的吼叫。
“那你去找你豚鼠君啊!彆連累茶座!”
“我找的是茶座又不是你!我哪次出事讓茶座擔過!茶座你說!”
“…兩次。”茶座提起雙手,各豎一個食指。
“呃……”
“你特麼還真讓茶座擔過啊!”並不是能無時無刻盯著茶座身邊的周日寧靜幾乎就要動手,卻聽唰啦一聲。
一道光帶如蛇,輕易將那半靈體狀的她捆住束縛。
而那甩出光帶的速子還盯著茶座,正要開口:“茶座你聽我……”
“一定要用這種方式麼?”
放下了雙指的茶座問她,語氣一如往日不在訓練員身前時的低沉成熟,讓人光聽聲音說不定會誤判她的年齡。
“我不是你和大震撼學姐那樣,有精神科方麵的源能基礎,茶座。”
見她那般認真模樣,速子也放下了那有些焦急的姿態。
“我做不到現場檢索那方麵的精神分割,讓超我駕馭自我去與本我交戰,我也不希望在你們的幫助下戰鬥,因為我了解過這方麵的大致狀況,如果要你們將我引入,那你們就得全程陪護,仿佛攙扶一樣的帶我去戰場吧。”
“…嗯。”
“那絕對不是豚鼠君那家夥想要的畫麵,我要用我的方式,和我自己的力量。”
“明明在求茶座幫忙,還說自己的力……”周日寧靜說著風涼話,然後被有若活物的光帶騰起,縛住了嘴巴。
“茶座,這就是我的方式。”
“我要拒絕回到過去的可能,不論是光與暗,神明還是怪異,我都將以這樣的方式證明,哪怕那看起來再怎麼大膽,再怎麼危險,你都清楚不是嗎?”
“清楚我就是這幅模樣。”
“嗯。”幅度很小的,茶座點了點頭,
“那你能相信我嗎?”
“不管說什麼,隻管去做?”茶座以一個問句回答了她的問句,用的還是‘Justdoit’的鴻英文,讓她整個怔了怔。
因她雖然狀態差勁,卻也沒有失憶,記得自己過去說過這種話,是以一副受不了嘮叨的厭煩語氣。
‘啊啊,不要說什麼隨便都行,隻管去做就好!去做!’
“降靈學以前也是需要拋起常識的,被人不被接受的學科。”
再次開口的茶座,打破了她的思緒,卻又引起了另一道思緒,那道最初見到對方那副陰氣沉沉,無人敢於靠近時的思緒。
“…動手吧。”
茶座說,提起的指間已經夾著加坦傑厄的卡片。
“向我證明你的確和過去不一樣了,也不會惹出事來又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