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人際關係處理上,這世上有許多人都在主打一個被動,但人與人的相處的確是個雙向的過程。
尤其是當你已然不滿足於平平淡淡的相處,轉而開始抱著某種目的而行動——到這時,那本該柔和自然的互動,往往能上升到對抗的意味中去。
自然,對抗者正是彼此雙方。
隻是在初期,抱著目的性的往往還隻有一方,而另一方往往是比較被動地被算計。
——正如最初被愛麗速子唐突殺到的奧默.林頓。
被一手初見殺半推半就地成了簽下了擔當,順勢開啟了加班無窮的命運。
而這樣的對抗,要麼就此結束,勝者一勞永逸,再也無需憂慮;要麼便是暖場結束,下一場對抗就此拉開序幕。
中期就此到來,卻也同樣會是兩種狀況:要麼攻守易型,被算計者趁著前者勝利後的大意反攻;要麼……
正式開賽!雙向的對抗自此而始!
顯然,愛麗速子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自己是前者。
認為自己簽下了奧默.林頓便算高枕無憂,瞧著美浦波旁與曼城茶座那副模樣也可以略作讓步,簽個什麼臨時契約。
她自然是無所謂的。
儘管她要嘴硬這是種施舍,但她那時也的確是足夠缺乏危機感,不曾望見未來的可能。
而當那可能成為了現實,便是有目共睹的當下——待到某人急的時候,事態早已不可收拾。
這又能怪誰呢?
端出任性的架勢自是誰都能怪,可那怪來怪去最關鍵的一點,顯然是她對自己的了解不足。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哪怕是豚鼠君已經有了第一位女友的那會兒,她也還在揣摩自己的情感。
在那說不出是否已經察覺隻是不願直言的後來,她也仍是佯作平淡可控的模樣,輾轉於不同的女孩身邊,擺出一副軍師的架勢。
到如今,她甚至已經從軍師升級為了總帥,代價就是與新條茜那一幫非賽馬娘穿越者再無情感合作方麵的往來——儘管與前者的友誼並不算開裂,事關實驗的合作也並未中斷,可那氛圍已經趨於水火不容的立場顯然還是讓她損失了太多。
因為她完全沒能進場。
與其他的賽馬娘隊友一樣,理應是比較早備戰卻什麼都沒撈到,看那先是伊莎瑪拉,再是霍爾海雅與貉的空降插隊,已是誰都無法繼續坐住。
可這誰都沒能坐住的結果,便是那場差點葬送所有人機會的逼迫。
不論是否願意承認,霍爾海雅的忽然出現都算是給所有人抬了一手,讓所有人都有重新冷靜,重拾初心的機會。
可重拾之後呢?
老老實實地放棄,全心全意地投入生涯下的奔跑,看著自己那早已不是能夠忍受的喜歡等級的豚鼠君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好些年後,再去看到時候的自己還願不願意去撬那牆角嗎?
或許賽馬娘裡的確是有能乾出這種事的家夥,但那絕對不是她愛麗速子!
這當然不是說她不會撬牆角,而是她完全沒有那樣等上好幾年後的耐心!
因為她是天才。
科研領域的天才。
自豪、自傲、乃至狂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