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過去吧。”
茶座探出手來,扶那躺在沙發上的她起身,摘掉那身上用於儀器觀測的電極片。
“‘朋友’,一起嗎?”
“不要,沒事我就回去了。”
還有工作沒搞定呢!幾乎不在茶座麵前提這個的周日寧靜,這次也在儘量保持著沒什麼意義的遊魂人設。
夢之旅跟催命一樣催個沒完,要不是茶座一副事情好像嚴重到愛麗速子真要沒命一樣的話,她都不會想過來。
“嗯…好。”
茶座乖巧地點了點頭,旋即便提起手機讓她像個數碼獸似的轉移,然後看向那已經劃開傳送門的速子。
比起總是希望有個目標坐標再開傳送法陣的奧默,速子開起傳送就主打一個自信,哪怕目標是個沒有官方製定傳送點的遊泳館,她也開得果斷無比,讓茶座有些愣神。
“…沒問題嗎?遊泳館那邊沒有傳送坐標,我們跑過去也很快的。”
現在是上課時間,教學樓外的路上很清靜,直接放開跑也不會被風紀委員抓獲,茶座更想用穩妥一點的傳統,卻被速子一把拽來走新潮:
“廢話什麼呢,直接過來!”
“……”
被拽著手腕,試圖掙紮過的茶座不得承認速子的手勁是比自己大的,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對卡片的使用也過分熟練了,已經能和訓練員一樣不拿出卡片,好似在使用自己修行的力量似的直接劃出傳送門來。
簡直就像是成為了卡爾蜜拉。
可比起這個,速子那一開始的目光分明有幾分遲疑,當下卻又走得過分急切的反差,也讓她很是在意。
“到了啊,茶座,你去找波旁了解之後的訓練內容,你們是同步的,速子留下,我們應該都有些問題要彼此解答。”
“行啊,”在茶座那聞言反而有些擔憂的目光下,速子卻是一副無所謂模樣的聳了聳肩,“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嗎?”
“我隻會問你能夠回答的問題,反過來也一樣,茶座,去吧,波旁在等你。”
“……嗯,那我過去了。”
稍微有些不乾脆的黑發馬娘跑遠了,跑向那正豎著兩對耳朵的隊友所在的方向,而奧默這邊以分外明顯的手勢劃下了隔音,旋即開口:
“不用那樣忐忑,我的確在看。”
“那我懸著的心也可以死了。”
“你承認那也是你麼?”
“你想看到的不正是這樣的結果麼?”褐發的馬娘甩了甩長袖,“根本不需要做出怎樣戰鬥覺悟的對抗,激烈的淨在操作,唯一能展現訓練成果的,隻有對自身的認可了吧?”
“敏銳又清醒,除了還有些自我拉扯外,你已經足夠完美了,速子。”
“我才17歲誒,還不準我有點糾結了?”速子抱臂無語,“不想這種事發生又希望這種事乾脆一點,讓我放棄,不行嗎?”
“我相信,有些事,你還是不會放棄。”
“那你要回答我嗎?”馬娘掛著冷冽的笑容反問。
“你很清楚,對於訓練員與賽馬娘的戀情,我向來是抵製派,這對你們的職業道路有很大的影響。”
賽馬娘是極東式的偶像模式,而這一模式正是在情感生活上有著極高的不自由度。
輿論反饋,粉絲反響,這將直接影響出賽資格的獲取。
雖說黑粉也是一種話題,也是一種人氣值,但在經典三冠這樣關鍵的日程裡,這位訓練員顯然容不得這類唐突轉變路線的花活。
“所以千明代表她們就沒問題咯?”速子挑眉,她能聽懂奧默在說什麼,說到底這些東西她也不是第一次分析了,甚至也曾和其他馬娘們討論過。
但在這之中,最讓人著急的就是那幾個成年賽馬娘。
“她們現在壓根沒有粉絲增減方麵的隱患對吧,都是些跑完這一年就會大概率重新退隱的家夥。”
“但夢之杯是會讓她們更加清醒的重量,我希望你們也能感受到經典三冠的重量。”
“說得好聽,賽馬娘的一生能有那麼多個三冠挑戰,春三冠、秋三冠各種三冠,你打算每個都這麼說?”
“我說了,讓你們更加清醒的重量。”奧默隻是重複強調這句話。
“一生一次的重量,並沒有那麼多不是麼?”
“……你認真的?”
似乎聽懂了,但也正因為聽懂了,賽馬娘看向訓練員的目光滿是懷疑,似是不太相信一直以來毫無寸進的現狀,忽然被自己爭取到了這麼大的突破。
而那人的表情的確就是那樣認真又坦然。
“談不上認真與否,因為這是事實。”
“我尊重事實,也尊重締造事實的人。”